葉玉蘭這一段時間,總是對他忽冷忽熱的,不同他親近,他已經開始疑神疑鬼起來。開始懷疑她的不忠,不然的話,大白天的,為何房門緊閉?若不是做那些齷蹉的事情,何須緊閉房門呢?

“既然韓相公身子不適,應多休息才是!眼下春闈將近,若是壞了身體,給耽擱了,那又要再等三年,白白浪費機會,太可惜了些!”石匠同他說道。

“一些小毛病不礙事!”韓文忠尷尬的笑道,他現在是心病!還得心藥醫呢!

這天晚上,他回來的路上,恰巧碰上鄰居家的小哥,神神秘秘的湊到他跟前,同他耳語道:“嫂子對你不忠,揹著你同別的男人躲在屋子裡鬼混呢!”

韓文忠當即臉色黑了下來:“休得胡說八道!玷汙你嫂子的清白!若是在外頭被我聽到了風言風語,我定然饒不了你!明白嗎?”

韓文忠嘴裡威脅著鄰居家的小哥,心裡不免信了幾分。只是礙於面子,不敢承認罷了!

“好你個葉玉蘭!水性楊花的女人!怪不得,近期不願意同我親近,原來是偷了漢子!真是可氣可惱,家門不幸吶!”韓文忠心裡頭罵開了!

鄰居家的小哥,好心好意的向他告密,倒被他劈頭蓋臉的臭罵一通,心裡鬱悶至極:“好吧!你不愛聽,那就算了!我可是親眼見到,有個男人進了你家的屋子裡去了……”

韓文忠臉色漲得通紅:“眼見不一定為實,或許人家是有事情要找你嫂子呢?可能是你嫂子的兄弟來家裡做客,也未可知呢!”

韓文忠自己說的話,聽起來都覺得彆扭,那小哥見韓文忠如此,便不再多嘴。怕吃眼前虧,便低頭離開了!只是他在離開的時候,小聲的嘀咕道:“大白天的,大門緊閉,能忙什麼事呢?”

聽到鄰居小哥的嘀咕聲,韓文忠雙拳拽的緊緊的,似乎隨時要衝上去揍人似得!

回到家裡後,韓文忠手頭沒有證據,亦不敢向葉玉蘭興師問罪。便憋著心裡的怒火,在房間和院子裡,四處尋找蛛絲馬跡,試圖尋出一些線索出來。

葉玉蘭見他如此,亦不做聲,任由他折騰!本想著等他折騰夠了,再同他解釋一番,卻不曾想,韓文忠居然在院內牆頭上,發現了她的貼身衣物,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夫人!你的貼身衣物為何掛在牆頭上?能否同為夫解釋個清楚?”韓文忠把葉玉蘭的貼身衣物砸到她跟前,質問道。

葉玉蘭見狀,強壓住內心的驚慌,她小心翼翼的撿起跟前的貼身衣物,仔細地端詳了一番後,才同韓文忠解釋道:“為妻昨日收衣服時,發現少了這件貼身衣物,怎麼著都尋不著。原來是被風吹到院內的牆頭上去了,怪不得一直尋不著,還好被相公給發現了!”

葉玉蘭清描淡述地同韓文忠解釋了,韓文忠有氣卻無處可撒。貼身衣物掛在牆頭上,的確說明不了什麼。他也不能夠就此證明,夫人紅杏出牆,對他不忠!

經此一番鬧騰後,葉玉蘭索性不理他了!直接面壁而臥,他仍想同她親近,她卻一直躲著他。

他憋著一肚子的怒氣,卻無處宣洩,便索性索性坐在榻上,嘴裡責問道:“夫人最近因何總躲著為夫?”

葉玉蘭見他生氣了,大晚上爭吵,被婆婆知道了可不好。她思量了片刻後,便同他解釋道:“為妻這陣子,為了你的盤纏,操勞了些,近期身體不適,你還是早點歇息吧!”

見夫人同他如此解釋了,他反而不好意思起來。只好用略微關心的語氣,同她說道:“既然夫人身體不適,那便好好歇歇唄!為夫給你放假便是。”

翌日,用過早膳後,韓文忠手裡拿著乾糧和衣物,正打算出門時,卻被王瑤給叫走了。

阿孃一向都好好的,他心裡不明白,此番阿孃突然叫他,去她的住處是為何故?眼看著,就要拖工了,他也只得一臉無奈的去了阿孃的住處。

他同葉玉蘭之間若是起了爭執,阿孃總是向著葉玉蘭,數落他的不是。他每次吃了啞巴虧,還不敢吱聲。心裡總覺得他是阿孃撿來的,葉玉蘭才是阿孃的親生女兒!

這次,阿孃突然把他叫到她的住處,他多半也是挨批的份。縱然猜到了阿孃的意圖,他也沒有要打退堂鼓的意思。

阿孃整日呆在府中,家裡的事情,她多少應該是知道些的。他去寫碑文的這些時日,府中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事情發生,一問阿孃便一清二楚了,何需同葉玉蘭爭吵,互相算計著對方呢?

葉玉蘭見韓文忠心不甘,情不願的去了家婆的住處,嘴角上揚,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總算有人管得住相公了!相公若是肯把精力花在科舉上,這些時日,她累一點,辛苦些,又有何妨?

只要他能夠高中,一切皆會苦盡甜來,何愁沒有財米油鹽下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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