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紫芸軒怎會有十來歲的少年?楊常在!紫芸軒中私自藏少年,你可知罪?”趙宗鈺冷哼道,他是一國之君,素來只有他納嬪妃的分,哪有後宮嬪妃胡來的事?

“陛下!冤枉呀!適才那位少年,是妾身的親弟弟……”情急之下,她也顧不得許多,把陳麗容害她家破人亡,李宇救她一家人性命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竟有此事?”趙宗鈺驚訝道,麗妃近期仗著他的寵愛,膽子欲發的大了起來。盡然揹著他,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來!他豈能容她逍遙法外?

“千真萬確!妾身以性命擔保,不敢有半點虛言,欺瞞陛下!妾身的阿孃至今下落不明,若是家人平安,要妾身做牛做馬都成!”一想起阿爹、阿孃,楊紫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聲淚俱下道,她看起來淚眼婆娑,甚是可憐。

“此事,朕管定了!一會兒柳公公回來,朕會讓他去護衛營一套趟!既然,暉兒無處安身,那朕就替他安排個去處吧!

紫芸軒如今也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若是令弟有什麼閃失的話,恐怕你也會愧對你九泉之下的親人吧?

今日,是劉美人勸說朕過來紫芸軒,探望你!朕幫了你這個大忙,往後望你好自為之!記住朕的恩情!”趙宗鈺道。

此時,柳公公用食盒提著煎好的湯藥來到紫芸軒的正殿,趙宗鈺淡淡地看了一眼湯藥後,對楊紫竹道:“這湯藥,不用朕命人侍候你服用吧?”

“不用!妾身自己來!陛下的恩典,妾身沒齒難忘!”楊紫竹含淚道,如今,怎麼說,她也是比留在陳麗容身邊當侍女強。

“有時候!安安穩穩的在宮中,做好自己嬪妃的本分,比什麼都強!楊常在以為呢?”趙宗鈺意味深長的說道。

“陛下字字珠璣,妾身明白!至今往後,妾身不敢有半點非分之想,一生念著陛下的好!”楊紫竹終於想開了,此時,她同趙宗鈺達成了某種協議。

“楊常在大可放心!侍候朕這些時日,朕不會虧待你!”趙宗鈺道。

“謝陛下!”楊紫竹心裡一橫,含淚從柳公公手中接過湯藥,一飲而盡!沒過一會兒,便腹痛難忍。

“傳太醫!”趙宗鈺盯著小翠喝道。

“是!”小翠得令後,慌忙跑去了太醫院。

而柳公公則被趙宗鈺安排去了護衛營,待柳公公和小翠離開後,趙宗鈺便冷著一張臉對楊紫竹說道:“都把他們叫過來吧!”

“是!”楊紫竹冷著腹痛,把紫芸軒的宮人都喊了過來。睡夢中的楊川暉,也被吵醒了,他見紫芸軒人影閃動,便趕忙起身。

著裝整齊後,方來到正殿向趙宗鈺叩首行禮:“草民見過陛下!吾皇萬歲!萬萬歲!”

“快快平身吧!”趙宗鈺見他少不更事的樣子,也沒同他多說什麼。只是對紫芸軒的宮人說道:“楊常在近日身體不適,謝絕見客,及一切宴席!沒有經過朕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出!違令者,斬!”

他下如此命令,無非就是杜絕曹夢柔和陳麗容二人,從中作梗,暗中使壞。

楊紫竹本就是個家生女,沒有強大的家庭背景,心機和城府方面,遠不如曹夢柔和陳麗容二人。恐怕什麼時候,被利用了都不知道,還陪著笑臉幫著數錢呢!

“謝陛下!”楊川暉叩首完,候在一旁傻愣著,不敢到處亂跑,深怕出了什麼叉子,惹得聖上生氣。

趙宗鈺見他如此,亦不同他說話。直到柳公公同張羈、龔言二人過來紫芸軒,趙宗鈺才對龔言說道:“朕交代龔愛卿一個事,近日暉兒就安頓在,你們國公府上。”

龔言儘管一頭霧水,但他亦不敢多嘴問明原因,只是向趙宗鈺唅首後,帶著楊川暉回國公府去了。

“楊常在身體不適!日後,紫芸軒的防衛有勞張愛卿了,沒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紫芸軒!”趙宗鈺冷著一張臉對張羈說道。

“是!臣這就去安排!” 張羈儘管一頭霧水,但從趙宗鈺的言談舉止間,也看出了一些端疑。他沒敢問太多,畢竟這是皇帝家務事,豈是他做臣子所能操心的!

當值太醫被請來紫芸軒後,見楊紫竹臉色蒼白,不等趙宗鈺開口,便即刻替她把脈。

當值太醫見趙宗鈺臉色不好,替楊紫竹把完脈後,不敢多嘴,只是隱晦的說,楊常在月事不規律,調理些時日便會好……

楊紫竹做夢都沒有想到,她今日作死的行為,惹惱了趙宗鈺,居然白白地散失自己做母親的權利。

眼下,為了家人,她也只能留在後宮,如今這般光景,她離開皇宮也是死路一條,倒不如留在宮中,安分守己些,倒可以錦衣玉食一生。家裡的事情,沒準哪天,她可以幫襯一二。

“楊常在!你就好生歇著吧!朕答應過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好!只是,往後你不要再同皇后那般人接觸了!朕給了你一次機會,望你能夠好自為之!”離開紫芸軒之前,趙宗鈺轉身警告,躺在榻上的楊紫竹。

“是!”楊紫竹心中大駭,她萬萬沒有料到,趙宗鈺對後宮的事情,居然瞭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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