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言懷著複雜的心緒快馬加鞭的趕去皇宮,到宣政殿的時候,才發現他是最後一人來。而且他義妹劉素娥也在宣政殿,龔言一臉詫異的望了一眼劉素娥。

趙宗鈺見狀,便開門見山的說道:“朕打算同南蠻國以和親的方式結盟,故朕特派爾等出使南蠻國。

朕的美人劉素娥為大順使節,負責本次出使南蠻國一切事宜,張愛卿為和親正使,龔愛卿和親副使,爾等明日啟程,前往南蠻國!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唔會帶上貼身侍女青菊一起出使南蠻國,我們兵分二路,青菊明日會喬裝打扮成唔,由百名侍衛護送她離開皇庭,前往南蠻國。如若一路上平安無事的話,我們到了界牌關再會和!”劉素娥道。

“那旌節由青菊持有,還是劉使節持有?”張羈多嘴了一句,畢竟旌節是使節身份的象徵,也可以說是使節的信物。張羈雖是多嘴,意在提醒劉素娥,無論如何,要保管後旌節。

“自然是唔持有!”劉素娥道,她心裡頭很感激張羈的好意,旌節這麼重要的信物,她不可能讓青菊來保管,萬一給整丟了,那可怎麼辦?

這次出使南蠻國壓力山大,前方的路未知,路上危機四伏,宮中的嬪妃早就看她不順眼了,她一人獨攬聖寵,在宮中,她們雖然對她懷有敵意,但,無從下手,畢竟趙宗鈺日日前往蘭情閣。她們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在皇帝的眼皮底下算計劉素娥。

但是到了宮外,那就不好說了,山高皇帝遠,她們背地裡要怎麼安排人收拾劉素娥,就要看她們心情嘍!

宮裡頭嬪妃們的這些小心思,劉素娥心中明白,因此,這次出使南蠻國,她提前做好了準備。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她還安排了青菊當自己的替身。她再怎麼機謹,到底是小娘子,自從進了襄王府後,她便很少去外頭遊蕩,更多時候是陪伴趙宗鈺左右。

不然的話,秦國夫人也不會跑去趙舛跟前嚼她舌根,最終她慘遭驅逐襄王府的悲慘命運,若非趙宗鈺重情重義,把她藏在張府,使了一出金蟬脫殼計,瞞過了趙舛,恐怕她早就香消玉隕了!

寄居在張府,倒沒有寄人籬下的感覺,張羈母子對她甚是客氣,以貴賓之禮待她,縱然如此,她亦整日躲在府中,亦不敢去外頭拋頭露面。

因此,外頭的人只知道宮中有位劉美人,花容月貌,傾國傾城,至於真容,倒是沒人見過,故,讓青菊當她的替身,完全可行!

張羈見旌節由劉素娥親自保管,不禁鬆了一口氣!那青菊縱然跟在劉素娥身邊多年,但,行事還不夠嚴謹,甚是大大咧咧的,如若讓她把旌節帶在身上的話,不被人偷去才怪!

萬一旌節在青菊手中,真被人偷去了,到那個時候,把她給杖斃了,都沒用!

幾人在宣正殿,又細細的商討一番,確定好行程方案和路線後,方拖著疲憊的身子離開宣朕殿。

趙宗鈺同張羈是有功夫在身,倒是還好,龔言是半道入的行伍,學了些功夫,勉強扛得住,沒有讓人看了笑話。倒是劉素娥明明很疲憊,卻硬扛著,待張羈和龔言離開宣政殿後,她腿一軟,差點摔倒。趙宗鈺眼疾手快把她給扶住了,怕回蘭情閣辛苦,便扶著她去了福寧殿。

宋國公府。

龔言回府時,已經三更天,他一臉疲憊的趕往住處時,發現寢室的煤油燈還亮著微弱的光,起先以為田雪梅忘記關燈了!直到他進了寢室才發現,田雪梅坐在油燈下做針線活,給未出生的小寶寶縫製新衣裳呢!

"娘子!你這是怎麼啦?這麼晚了還在做針線活!"龔言皺眉道,此時的天氣已經入秋了,白天不會悶熱,也不會冷,一到了夜晚氣溫驟降。

若是不穿的厚實些,很容易著涼。田雪梅如今有了身子,龔言心裡很是擔心她受寒著涼。

“妾身睡不著,便做些針線活,尋思著孩子出生後穿。”田雪梅言不由衷,其實她是等著龔言回來。

龔言用過晚膳後,就被聖上的一道聖旨“請去”了皇宮,眼見得快過子夜了,龔言還沒回來,心裡難免擔心了些。

便在煤油燈下做些針線,強打精神,等著龔言回來,再問個究竟。如今龔言已經回來了,她心裡倒踏實了不少。

“孩子還小,著啥急呢?如今,你有了身子,應該多注意些身體,好好休息!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許你這樣子!”龔言一臉愛意的盯著她,小聲的責備道。

“好啦!妾身知道啦!不知官人何日動身前往南蠻國?”田雪梅道。

“明日用完早膳,便會動身前往南蠻國!”龔言道。

“那!妾身替官人收拾些換洗的衣物,官人一路上著裝也好體面些!”田雪梅嘴裡說著,便要要替龔言整理換洗的衣服。

“我自己來吧!”龔言輕輕的按著她的肩膀道。

她有了身子,龔言倒是不想讓她太累,怕傷到她腹中的小寶寶。整理換洗的衣裳他也會,自己動手便可。

“也罷!”田雪梅臉色微燙,沒想到她的官人,長相不夠俊朗,卻如此細膩。

她趁龔言整理自己換洗的衣裳時,開啟首飾盒,拿了一些金銀細軟出來。待龔言收拾妥當,她便把金銀細軟悄悄的塞進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