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探馬向他稟報:“太子殿下同曹元帥的兵馬已經進城,離營帳三千里!”

他立馬讓人攙扶著,步行到三千里以外迎接曹玉和趙宗鈺。見到他們倆後,很是恭順的唅首道:“本公見過太子殿下!”

“免禮!”趙宗鈺道。

“潘國公!你這是咋回事呢?平時身體一向健碩,這會兒咋跟個瘦驢似得呢?”曹玉調侃道。

“唉!”潘雲道:“年紀大了!病如山倒!我也是沒辦法呀!界牌關失守,真是慚愧啊!你們既然來了,我也該回皇庭向皇上請罪。”

等曹玉從棗紅色的馬上下來後,潘雲便把帥印交到他手裡。

曹玉從潘雲手中接過帥印的時候,偷偷的端詳了一番潘雲,總覺得有些古怪,潘雲這次病的似乎很是時候,看起來雖然病秧秧的,但是臉上氣色卻很好。

既然,潘雲說自己病了,他也不好同他理論,接過帥印後,他就順水推舟的說道:“嘉郴關離皇庭路途遙遠,潘國公此趟回皇庭舟車勞頓,甚是辛苦,務必多加休息才是!”

“多些曹元帥關心!”潘雲很是謙虛的唅首道。

此時,趙宗鈺騎在馬上,倒是顯得有些尷尬,他居高臨下,望著潘雲佝僂著身子,不停的咳嗽!心裡有一絲絲的不忍,曾經的潘雲,走路如風,如今卻東倒西歪,搖搖晃晃的,感覺隨時都有可能被風吹走!

軍務交接清楚後,潘雲便率幾名親信乘牛車回皇庭。曹玉怕他使詐,中途變卦,便暗中通知龔言率領一隊鐵騎暗中跟蹤潘雲。

待他們離開營帳後,趙宗鈺才不解的問道:“曹元帥因何派龔言暗中跟隨他?”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本帥同他率兵南征北戰多年,曹國公總是身先士卒,勇猛無比!

此次,同南蠻軍交戰,卻敗如山倒,連失三城?若不是太子殿下同本帥及時趕來嘉郴關,恐怕嘉郴關也會失守,還要連失三城!太子殿下,這其間不覺有些怪異嗎?”曹玉分析道。

“既然如此,曹元帥因何放他回皇庭?萬一他中途作亂,那咋們不是腹背受敵?”趙宗鈺如夢初醒。

“無妨!我已讓龔言率領一隊最尖銳的鐵騎,暗中盯著他!他此時離開嘉郴關就帶著幾名隨從,諒他也無法從中作梗!

若是留在嘉郴關反不妥,萬一同那李梗暗中勾結,來個裡應外合,那咋們不是得全軍覆沒?恐怕太子殿下也難獨善其身!

凡事聽天由命吧!不提那潘國公了,咱們還是商討下,如何退敵吧!”曹玉道。

李梗得知潘雲離開嘉郴關後,便開始閉城掛免戰牌,刻意耗大順兵馬!如此一來,倒是讓曹玉進退兩難起來。

若是在界牌關外,他倒可以死守城門,可是敵人在大順王朝的領土上懸掛免戰牌,他若是強行攻城的話,勢必傷及無辜,到那時候,即使收回界牌關,恐怕也失去了民心吧?那又有什麼意思呢?

眼下李梗的軍隊打贏幾場勝戰,勢頭正旺,囂張的很!兩軍對壘,不怕糧草不多,就怕士氣不足!更何況,曹玉出征帶著太子殿下,肩膀上的擔子太重,若是有所閃失的話,恐怕除了他腦袋搬家,還會牽連九族吧?

若不是愛女曹夢柔是太子妃,他想借這次討伐南蠻軍,為愛女爭點聲望,他也不會冒這麼大的風險,同太子殿下帶兵討伐南蠻軍。

趙宗鈺雖然貴為太子,但到底還是年輕,沒有作戰經驗,空有一番熱血。南蠻軍故意閉城不戰,拖延時間,他心裡甚是著急,巴不得速戰速決。

因此,他見曹玉每日坐在營帳中悠閒的看著兵書,研究行軍佈陣圖,有些坐不住了:“曹元帥!那南蠻軍甚是猖狂,如今連奪我大順王朝三城,便整日懸掛免戰牌,畏首畏腦的!這該如何是好?”

“太子殿下!稍安勿躁!此時南蠻軍在城中燒殺搶掠,強取豪奪必不得民心。我們待敵軍散失民心,自顧不瑕時,再率兵偷襲他們,擾亂其軍心,到那時,敵軍所剩糧草無多……”曹玉道。

“妙呀!曹元帥真乃軍中豪傑!”趙宗鈺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好讚美道。

南蠻國軍隊營帳。

“元帥!咱們為什麼一直掛免戰牌?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一連數日,李梗老是讓他掛免戰牌,烏鐸心裡老大不樂意。

“你知道什麼!那曹玉老奸巨猾,豈非等閒之輩?你以為咱們界牌關是那麼好弄到手的?那是本帥同那潘雲談妥的,那潘雲刻意敗給咱們的!

目的是為了讓大順王朝的太子出兵,同我對壘!刻意拖延時間,前日本帥剛收到密函,那大順皇帝氣數已盡!估計,不日便會駕崩!到那會兒,新帝登基,我的目的就達到了!”李梗喝著南蠻酒悠哉悠哉道。

“那我們多打下幾個城池,難不成那病秧子還會出爾反爾不成?”烏鐸道。

“凡事適可而止!且不可貪心,否則自食其果,本帥只同那潘雲談妥從中協助,並無派兵攻打大順城池!

況且,那曹玉甚是難對付,總是不按套路出兵!”李梗隱晦的提了下曹玉,他可不想讓烏鐸知道,他曾經在曹玉手裡吃了敗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