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半蹲在地上,背後傷口的撕痛與灼傷,令他不敢舒展身子,稍微一舒展便疼痛入骨。

王弼頗為動容:“許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傅友德也是頗為感嘆:“是啊,十幾年了,還是二十幾年了。”

朱元璋更是直呼:“痛快,痛快啊!”

藍玉艱難的挪動目光,看向三人的後背,發現三人後背沒有半點變化,衣服完損無缺,竟是一鞭未挨。

這?

張天霸打了鞭子,也得了銀錢,心中惡氣出了大半,拉著兄弟張天勝,帶著兵馬司的人吃酒去了。

圍觀的百姓見沒了熱鬧,也開始陸續散去。

常升跑過來扶起藍玉:“舅舅,你沒事吧?”

藍玉吐著血說話:“沒事,沒事。”

林閒帶著馬周走過來,拿出上次用剩的金瘡藥。

林閒沒和藍玉打招呼,直接掀開對方的衣服,往傷口上塗抹金瘡藥。

“公子,怎敢有勞公子。”

“嘶!”

還未結疤的傷口沾了金瘡藥,好像傷口被撒鹽,火辣辣的痛楚席捲全身。

林閒默默為藍玉擦藥:“茶攤的生意沒得開了,我準備在郊區租塊地養豬。”

疼痛過後,心中湧動暖流,藍玉不敢看林閒,外甥孫真的長大了,知道為舅姥爺塗藥了。

朱元璋嫉惡如仇道:“乖孫,莫要怕他,一個小吏而已。”

“咱在上面也有人,能治的住他,茶攤你照開不誤。”

林閒眼中有亮光閃爍,一聲爺爺叫的比葫蘆娃還甜:“爺爺此話當真?那位官老爺有多大。”

朱元璋隨口胡謅道:“比兵馬司小吏大數級,收拾他足夠了。”

林閒心中感嘆,沒想到這老頭在朝中還挺有關係,想來是真的。

在鳥市賣鳥的時候,敢一兩銀子賣八哥,不是家中有礦就是上面有人。

“爺爺,你長得太像我爺爺了,我這就給你行跪拜禮,拜你為親爺爺。”

林閒說跪就跪,絲毫不拖泥帶水。

朱元璋眼中又升霧氣,將林閒扶起來:“孩子,起來吧,咱年紀大了,下面也沒個送終的,咱認你這個孫子。”

王弼,傅友德,常升心中安穩許多,陛下和虞王殿下也算暗認了。

虞王殿下與朱元璋的關係越好,他們淮西一脈武將越是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