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嗤笑,皮笑肉不笑!可能這個人生真的選錯了吧,她沒有這個本事幫許七安回到正軌上來...

“喂,想什麼呢?期末成績下來了,確定不去看看?”有時候,多想一睜眼就回到那個高中時代,那個不爭不吵,滿腦子都是成績的學生時代,錯了就是錯了,正確就是正確,只有不合時宜的答案,卻從沒有不合時宜的題目。

“看啊!”她多想看看那個時代的自己是多麼耀眼,是那麼驕傲。

可,再睜開眼,瞞懷就在她面前,巨大的刑具就在她面前,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寧願過著那一眼望到頭的生活吧。

“喂,想什麼呢?你確定苑家沒有我們想要的東西?我追了你好幾個世紀了,這一世,你休閒再掙脫!”她掙脫的掉嘛?嘶,手臂傳來一陣劇痛,她知道她的生命該結束了,許七安的生命也該結束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自由了,反正許七安是自由了...

滴答滴答,感覺到血液流在褲腿上,手臂已經麻木,緊閉雙眼的女孩眼角噙著淚水,或許這是另一種解脫吧,許七安的時間不會再繼續了,她將永遠留在這個時代。

“喂喂喂,聽說了嘛?許七安的故事終於結束了,好像還被拍成了動漫,他應該賺了不少錢...”指了指角落裡塞著耳機的小夥子,“才來公司多長時間,估計這破公司又要大火一段時間了...”

“誰說不是呢?習慣了就好,過幾個月這熱度就會嗖一下的降下來!”

一間破敗的小工作室,靠近馬路和巷口,整天的汽笛聲與小販叫賣聲交雜在一起,而他已經在這個城市生活了二十多年,每一天都聽著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吵雜的聲音彷彿就是他這二十多年的縮寫。

揚起腦袋看著落日餘暉,又到下班時間了,又要回到那間比工作室還要破敗的小木屋了,耳機摘了又帶上,彷彿陪伴他的只有音樂聲,他是個無家可歸的可憐孩子,五年前被艱難的檢查出患有幻想症,自此開始每日鬱鬱寡歡。

也許正是幻想症的原因,他的故事充滿著許多天馬行空的想法...

“先生,真的不再想想別的結局了嘛?也許許七安的故事還並沒有結束不是嘛?”路口,賣茶葉蛋的老伯叫住了他,塞給他兩個熱乎乎的茶葉蛋,帽簷拉低,往巷子深處繼續走去,步伐緩慢,似乎是在思考什麼問題。

他不過是個患有幻想症的病人,哪裡具備什麼寫故事的能力?可那賣茶葉蛋的老伯卻時時刻刻關注著他,三年前就曾誇下海口說他會靠此發財,當時沒信,可現在他確實是發了一筆...

可...那故事真的是他心中想寫的嗎?眼神迷茫,好像不是,又好像的確如此...他的目的不過是養活自己,現在這個目的完成了,不僅是完成了,而且是超額完成,甚至還可以在小城買一套別墅,又仔細想想,這又不是他想要的!

他究竟在糾結什麼呢?

三天後,坐在電腦前的年輕小夥子故意沒有修理他那頭長髮,螢幕上多了幾行字,改改刪刪...

她可是許七安誒,在嶧城大名鼎鼎的許七安!摸了摸額角滾燙的淚水,那雙猩紅的血色眸子刷的一下睜開,數十道金光閃閃的星星從眸子裡噴射出來,“是你,奇瑞呢?你把他怎麼啦?”指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充滿毒液的黑色指甲不斷的往外冒出黑色的五角星,“你確定不說嘛?”

食指上那枚銀灰色指環不停的旋轉,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奇瑞出現危險了,一定是奇瑞出事了,要不這指環不應該有這麼大幅度的轉動!

咻,猩紅色的眸子蹦出血水來,噼裡啪啦的指甲揮舞著,黑色的五角星徑直的射入瞞懷脖頸,滴血未流,男人倒地!

“奇瑞!奇瑞!”咆哮著、怒吼著,周圍的物件在一點一點的坍塌,大手大腳的許七安翻遍整個地下室...

“先生,先生?趕快離開這裡,地震了!”蔡助理也感覺到不對勁,後院的位置時不時的發出轟塌聲,密室的位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往下沉,轟隆,一聲巨大的塌陷聲,密室的位置出現了一個深坑,坑中站著一個人,背上扛著一個,手裡還抱著一個...

“那是...許七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蔡助理張大了嘴巴,那雙猩紅的眸子在不停的掃視,站在周圍的人一動未動,紛紛驚住了,生怕一不小心就會丟了性命。

咿咿呀呀的小推車從蔡助理身後出現,“媽媽,那是媽媽...”

是之宣嘛?之宣會說話了?餘光撇了撇身後的位置,沒看清楚小傢伙的模樣,塌陷的位置開始不斷往周邊蔓延,霎時間蔡助理的腳下裂開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