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懷過來怎麼不告訴我?吃吧,多吃點,人家瞞先生的好意得心領啊...”說著,嘴角又被塞進一個車厘子,氣呼呼的瞪著苑汪洋,這男人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走路沒聲?

“坐吧,怎麼?瞞先生這是有什麼事情找我?要不書房裡談?”胳膊隨意的搭在許七安肩膀上,整個身體的重量順勢也壓在許七安身上,手指還不安分的撥弄許七安那凌亂的劉海碎髮。

以前怎麼沒見這男人這麼事事的?嫌棄的推了推苑汪洋的手掌,無奈那男人手勁太大,根本推不動,反而又加大了些力度。

“不了,有些事情找許小姐談,還勞煩苑先生同意。”男人薄如蟬翼的嘴角一張一合,說出來的話差點嚇壞許七安,明顯的感覺到肩頭上的力量更重了。

找她?怎麼剛才不說?再說這不是苑汪洋的朋友嘛?她能幫上什麼忙?

許七安遲緩的賴在苑汪洋懷裡沒動彈,無奈後背突然感受到一股力量把她推了出去,“瞞先生找你,還不趕緊解決?”難不成真的是找她,可怎麼感覺這兩人之間怪怪的呢?

“難不成瞞先生是為NEW文化傳媒的入駐而來?”思來想去,好像只有NEW文化傳媒這個事情能驚擾這位姓瞞的朋友,不過這公司又不是她許七安的,轉念一想,隨即拉住苑汪洋的手掌:“要不一起談談吧?反正都是為了公司以後的發展?你說對不對?”發覺苑汪洋臉上情緒不太對勁,那她更不能單獨和這位瞞姓朋友相處了。

可那拉著的手,怎麼回事?後知後覺的許七安待苑汪洋坐下,趕緊拍了拍被大手攥住的手掌,可沒想到不僅沒鬆開,反而被攥的更緊了。

又甩了甩,許七安臉上帶笑,手指卻開始不聽使喚的升溫,“快放開啊,一會兒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內心嘀咕,又看了看瞞懷那一副書生意氣的樣子,“不知瞞先生今天是想要談論些什麼呢?還是說有哪些問題想要諮詢?這是我們公司的合同,要不您先看看?”

看在苑汪洋的面子上,許七安估計加上了“我們”...

“哥哥,你為什麼要拉住姐姐的手呢?姐姐都沒有辦法吃車厘子了...”一句驚醒夢中人,苑汪洋回頭才發現屋子裡竟然多了一個小正太,這難道是瞞懷的孩子?

二人對視,面面相覷,許七安無奈...這孩子怕不是上天派人的敵人,一臉稚嫩的微笑,拿著盤車厘子來回在苑汪洋和許七安之間走動,被許七安捏了捏小臉,走到苑汪洋麵前面對身過來的手卻往後退了幾步。“哥哥,媽媽說要照顧病人,不是誰都能捏我的小臉哦...”

又來了!這孩子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許七安,她就是個病人!

可這句話卻讓苑汪洋起了疑心,媽媽?照顧病人?難道這不是瞞懷的孩子,而是安琪的?

這女人,趁他不注意都把人安排到他家裡了?

“你是安家的孩子?”啪,盤子裡的車厘子散落在地,苑汪洋大手一推,那小正太差點仰面摔倒,“你媽媽是安琪?小劉,快,檢查一遍家裡,帶許七安去催吐...”

“還有你!你不會就是那個隱婚的丈夫?瞞懷啊瞞懷,終究還是看錯你了!”把許七安護在身後,和瞞懷拉開了一段距離,沒想到那女人下手如此之快,不給他一點反應的時間,懵懵的許七安還想上前扶住小正太,卻一把被苑汪洋抱在懷裡。

抽泣的哭聲越來越小,男人抱著許七安上樓,“你最近給我小心點,除了車厘子沒吃別的什麼東西吧?”抽出手機開始打電話,“郝俊浩,帶點催吐藥過來,另外給許七安做個全面的檢查!”有必要嘛?這男人怎麼一回來就跟魔怔了一樣?

不過,催吐的話,她還是蠻需要的!自從吃完鎮定藥之後,她就感覺整個人都不太對勁。

“他是安琪的孩子?是那個寧安醫院的安琪?嶧城的東方大安家?”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有苑汪洋為什麼這麼牴觸安家?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示意放她下來,“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那瞞懷我看過了,頗具大家風範,這個時候不籤合同可惜了...”

管他什麼陳年舊事呢,瞞懷絕對是個好苗子,就算他們有天大的誤會,也不能放任公司不管吧?

啪,許七安被放在床上,男人丟給她一張毯子,“以後沒我的允許,誰都不準見!”

“小劉,這段時間你陪著許七安,記住我告訴你的話!”點頭應允,“那其他的事情我轉交給小劉,安寧的事...”

“我自有辦法,你給我看住這女人!”這一次,他不會再拱手相讓,她許七安生在苑家、長在苑家,還不配外人來插手苑家的事情!

咻,房間裡只剩下還處在懵懵狀態下的許七安,“安寧”?是說剛才那個小正太嘛?難道真的是安琪的孩子,還跟著安家姓?就這名字和寧安醫院脫不開干係吧?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一提安家的人,苑汪洋會有這麼大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