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親自生下來的孩子居然被廖無常抱走了!

書房裡男人看著背後的那幅壁畫,一時間陷入了回憶。

記得,還是在他很小的時候,從闔丘跑過來一個人,全身髒兮兮的,嘴巴里還一直在叫著嚷著救命,當時他還很嫌棄的嘲諷老人,以為是什麼乞丐跑進了自家院子。

就因為這事,還被苑茲穩打了一頓。

從那以後,這幅壁畫就一直在這裡,直到苑家重新翻蓋屋子,這副壁畫還是被苑茲穩帶回了書房,依舊在那扇巨大的牆面上,彷彿隱藏著什麼驚天的大秘密。

直到現在,苑汪洋看見它,還會想起當年的事情,可是,這幅壁畫裡究竟又隱藏著什麼呢?只知道這畫是裘柯畫的,而裘柯正是當年那個急衝衝跑進來的乞丐。

研究了許多年,卻還是一個迷!

“苑先生,沒事吧?怎麼一個人在那發呆呢? ”小蔡來的比較晚,並不知道苑家老一輩人的事情,可一旁的小劉可是算和苑汪洋一起長起來的,對這面壁畫的事情多多少少了解一點。

“沒事,先生在看壁畫呢。當初苑老爺還在的時候,也經常像苑汪洋一樣,老是杵在那裡看來看去,聽說是什麼闔丘那邊的能人留下來的,好像還有什麼傳承的意思... ”

“可這院子不是剛建起來沒多久嘛,這壁畫看著年代也好遠了吧,怎麼會還存在在這裡呢?對了,這種畫好像很流行的樣子,我在外面也經常看到呢! ”

是啊,自從闔丘再無裘柯,這畫便人傳人,弄的很是邪乎,可只有苑汪洋明白,這面牆上的這一副才是至關重要的,而且擁有不一樣的意義。

他究竟想告訴他什麼呢?記得苑茲穩快不行的那一晚,專門交代苑汪洋了幾句話,無一外乎全是關於那幅壁畫的,可是還沒等苑汪洋出口,老者便嚥了氣,他究竟想說些什麼呢?

這麼多年過去了,男人想起那一晚,總感覺苑茲穩去的不明不白,明明有好多話想說的,怎麼突然就去了呢?

嘀嘀嘀,院子的燈光全部散開來,是廖無常回來了。

“廖先生回來了,你說這廖先生不會和咱先生打起來吧? ”

“瞎說什麼呢?還不趕緊去開門! ”

兄弟倆合力按下開關,銀灰色的邁巴赫一溜煙的進了院子,嘶,車子穩穩的停在了靠近臥房的那一邊,“噓,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過來幫忙? ”

醫院怎麼說也算是個公開場合,這許七安不宜在醫院久住下去,廖無常思前想後,決定還是把娘倆給接過來,“慢著,你倆先把許小姐給安置好,慢一點,傷口不適宜劇烈活動! ”

“廖先生,那小傢伙沒事吧?可以抱給先生嘛? ”苑汪洋一聽小傢伙被廖無常帶走,這會兒好不容易消了消氣,所幸廖無常回來的及時,要是再晚一點,說不定苑汪洋又要打算這麼折騰他倆了!

這...

“苑汪洋在哪?我去和他聊聊,這小傢伙我帶過去吧! ”男人沒有下車,可透過窗子不難看出,副駕駛上有一個透明小箱子,而小箱子裡應該就是小傢伙,可為什麼廖無常要把小傢伙安置在小箱子裡呢?小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也沒敢再說話,指了指苑汪洋所在的位置。

呼,車子啟動,繞了苑家一圈,再一次穩穩的停在書房位置。

他能想明白嘛?這一次,他必須要帶走她了...這是他深思熟慮下的結果,當下確實沒有比這更適宜的辦法了!

可是,苑汪洋又會怎麼想呢?他會原諒他嘛?託在掌心的小箱子微微發出呼吸聲,小傢伙已經睡熟了,包裹在箱子內部的隔離袋上分佈著一層細密的水珠。

呼,重重的呼吸聲一下接著一下,好不容易調整了一下,叮叮叮,拇指輕輕按響了門鈴。

“進來吧,這件事情廖先生應該要好好解釋解釋吧?昂? ”手指敲了敲桌面上的檔案,男人氣不打一處來。都是這麼多年的兄弟了,沒想到還有一天兄弟反目成愁的戲碼?

那可是苑汪洋親自生下來的女兒,而他又有什麼資格懷疑?

“汪洋,這件事情可能沒有你想想的那麼簡單,確實有點複雜,帶她走也是為了你好...”男人背過手嘆了口氣,“她可是許七安的孩子,你就不好奇你一個大男人為什麼突然就生下了許七安的孩子嘛?”

“可是,就一定非要這麼做嘛?我苑汪洋的孩子就不配在我身邊長大?呵呵,就像我不配存在在苑家一樣...”手指快速的翻閱桌面上的檔案,那是一式三份的合同,由廖無常親自起草,仔細看得話還能看出上面的油墨,應該是剛打出來不久。

“這合同都起草好了,我看你是鐵了心的想要跟我苑汪洋作對?”空氣中瀰漫著尷尬的呼吸聲,愣了一會兒,男人放在合同,眼神停留在背後的那幅壁畫上,思緒良久。

“還記得這幅畫嘛?這是苑茲穩最看重的東西,可惜我終究是一個外人吧,秘密終究還是被他帶進了土裡,你說你要把那小傢伙帶走,我不反對,可你得給我一個理由吧?不能說帶走就帶走不是?”苑汪洋一早就知道自己本不是苑茲穩的親生兒子,本就不應該繼承苑家的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