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這牛奶主人的縱容,它又怎會偷偷從杯子裡爬出來?

哦?不對,它是逃出來的!

女孩眼神變得虛無,她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問題。

“許小姐?廖醫生到了,要不咱們先過去? ”看著興致勃勃的苑茲穩,許七安點頭應允。

說實話,她也好奇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腦海的廖主任是個什麼神奇的存在,“來者可是寧安醫院的廖主任?”

說罷,女孩無語,苑茲穩又怎麼會請研究大腦的廖主任,許是同姓廖罷了。

突然沒了興趣,女孩見到來者,客氣的請他坐下,讓茶,然後一同期待花園裡的苑茲穩。

人吧,一旦沒了期待,什麼事情都不見得是壞事。

可人啊,一旦期待落了空,可就什麼事情都提不來興趣了。

眼瞅著希望落了空的許七安都快蹲在地上玩螞蟻了,對面的廖醫生開口說了話:“想必你就是許小姐吧?苑老爺的養女?”

“嗯。”

“怎麼想到來苑家做養女的?”

“嗯?”

“你認識苑汪洋?”

“嗯。”

“那他的寰宇樂壇想必你也去過了吧?”

“嗯。”

一問一答的聊天徹底進行不下去,許七安乾脆直接伸手拿了桌上的放大鏡開始燒螞蟻。

玩了一會兒,又覺得無趣,乾脆觀察起對面的男人來,利索的短髮搭配一張斯斯文文的臉蛋,還有那副更顯文學氣息的方塊眼睛,為什麼醫院裡的男的都長的差不多?許七安覺得紅酒先生也長這個樣子。

“那個?苑茲穩有什麼病啊?”看似扭捏的女孩說話直接了當,絲毫不顧及張管家還在這裡。

“咳咳。”管家咳嗽了兩聲,低頭走了出去。

對,低頭走了出去...

“你怎麼知道苑茲穩有病?我來苑家可不是來給他看病的哦!”

“那是?”反應過來的許七安咋舌,那老頭套路自己一早上,難不成是給自己看病的?眼瞅這苑府眼下也沒有別人,女孩慌了神。

“許小姐?準備好了嘛?那我就開始了?”

什麼就開始了?她準備什麼了?燒死了五隻螞蟻算是準備好了嘛啊?

正當女孩低頭數著地上的螞蟻時,廖醫生伸手遞過來一沓問卷,“怎麼?上次不是點名要我嘛?現在後悔了?”

熟悉的問卷一步步靠近許七安,她現在終於明白,原來他就是寧安醫院的廖主任,而苑茲穩一點病都沒有,這腦科醫生是為自己請的!

那他可真是花費了不小的功夫!

“怎麼?你們腦科醫生就喜歡拿一堆問卷治病?”許七安大著膽子坐在沙發上,保持與廖主任一樣的高度,接著不出意外的,問卷全部散落在廖主任臉上。

“我還真看不慣,一張問卷就能定罪的辦法!要不廖主任換一個?”

“呵,久聞許小姐大名,現在我看不是問卷的問題,而是許小姐有問題吧?嗯?既然不相信這問卷,您怕什麼呢?難不成是當年的問卷做太多了?”

腦海裡回憶起,三年前廖無常見到許七安的那般模樣,消瘦的女人能一整隻蜷縮在吊椅上,一邊大把大把的吞藥片,一邊一遍又一遍的喊著自己沒病。廖無常走上去奪下她的藥片。

“你沒病為什麼要吃藥呢?乾脆不吃不就好了?”

“為了讓那群醫生相信我沒病!”

搖了搖頭,廖無常看著現在的許七安,他迫不及待的想立刻給她做個全面的檢查,好確定現在的許七安是個什麼樣的狀態,如果可以,他不會讓她成為吊椅上的那個她!

“為了讓醫生相信你沒病,現在連問卷都不做了是嘛?”廖無常知道自己的態度太強硬,明明在辦公室做好了功課,怎麼現在看見許七安又是這個態度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