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一夜,這座城市冷的像座冰窖似的!

街角蜷縮的乞丐、地面枯黃的樹葉還有枝椏交錯的樹枝,無一不在向人們展示這座城的淒涼與無奈。

當呼嘯的風聲再一次穿過苑茲穩的耳膜,這個男人開始坐不住了,雙手抱拳的來回在書房裡走動,眼神時不時的關注窗外的車子,面目可憎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幽怨的表情。

可透過落地的窗臺,在苑茲穩的注視範圍裡,車子一輛不多、一輛不少的老老實實停在那裡,呼嘯的寒風一次又一次的吹過,耳邊樹枝沙沙的聲音蓋過嘀噠嘀噠的手錶聲,已經凌晨一點了,還是沒有一點訊息嗎?

“老爺...時間不早了,您該休息了!”管家再一次出現在苑茲穩的身邊,他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凌晨兩點,寧安醫院。

四下無人的醫院,廖醫生急衝衝的推著病床橫衝直入的直接進了ICU,門口手足無措的小助理抱著厚厚一沓的病例兩眼無神的呆愣著。

是許七安出事了嗎?是許七安嗎?

看廖醫生剛才著急忙慌的樣子,應該是個挺重要的人物,可對廖醫生來說許七安應該是最重要的那個吧!

呼呼呼,走廊裡靜靜的呼吸聲夾雜著些匪夷所思的猜想,伴隨著窗外呼呼作響的西北風,女人竟有些焦急,“喂,您好,請問裡面正在做手術的是神經科的廖主任嗎?”

是與不是又有什麼關係呢?小助理扶正了被風理亂的檔案,“現在廖主任正在忙,您可以打電話預約!”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小助理不禁捏緊了一顆心,廖主任是神經科系最著名的醫生,也是寧安醫院鼎鼎有名的醫生,他做手術可從來沒有這麼長時間過,難不成是出什麼問題了?

想到這裡,小助理不禁連連搖頭,他廖醫生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就這麼容易出問題呢?

“小夥子,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這手術需要多長時間,我能不能先離開?”女子低頭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看小助理的眼神,突然有一絲悔過的眼神在女人的眼角逗留,而僅一秒,女人的面容又恢復了正常。

“不好意思,如果您找廖主任有事情的話,麻煩請預約!”小助理無暇顧及其他,腦子裡可全是關於許七安的種種不測,這一刻,就連基本的禮貌都不顧了。

關於這場手術三個多小時都沒有做完,午夜來臨,苑茲穩接到闔丘來的電話,說沒有任何關於許七安的訊息,就發現了一把黑色的羅馬傘,可能是許七安落下的,至於許七安人連影子都沒有看著!

“張管家,扶我起來,備車去廖家打聽一下訊息,不可能一聲不響的人就消失了!”苑茲穩扶著柺杖,顫顫巍巍的去夠櫃子上的水杯,“啪”水杯落下摔了個粉碎。

“快去啊,愣著幹什麼?你不知道許七安對我們來說意味著什麼嗎?”苑茲穩這一刻是真的著急了,因為他經歷過,所以他無比害怕這一刻的到來。十年前,他多希望他從來不記得這件事情!

“老爺,難道許小姐和廖家也有關係?這麼晚了,要不明天早上再去?”張管家跟了苑茲穩這麼長時間,怎麼可能不瞭解廖家的為人,只是這一次恐怕等不及了吧...

“抓點緊吧,去把我的襖子也拿過來!還有上次老宋拿過來的茶葉也一併拿著!”

著急忙慌的,到廖家的時候已經早晨五點了,不過在這裡苑茲穩卻意外的遇見了一位老朋友,而正是這位老朋友的出現讓苑茲穩更加確信許七安一定和廖家脫不了干係!

“停!”

“老爺,現在就下車嗎?廖家還沒開門呢,要不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