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緒有些紊亂,剛醞釀的情緒一股腦的全湧了出來,想當年她也是嘉城市作協會員之一…

只是...現在...

“嘟嘟嘟”電話響起,許七安自然的拿過手機,熟練的手指剛想向左劃,眼睛瞟到螢幕上的三個字,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許七安直接關掉了手機。

“啤酒代言,啤酒代言...”強迫自己融入一個全新的狀態,許七安經常這樣,沒有一個作者整天都會狀態飽滿,更何況是許七安這種一天要接二三十個廣告單的抑鬱症患者。

“啤酒...顏色...口味...”這些都要面面俱到,一邊想著一邊搖晃著手中的高腳杯,筆記本開啟放在一邊,白晃晃的文件空無一字。

“噠噠噠噠”突然文件上出現了好多字,眼看字數越來越多,霎那間,文件再次恢復空白...

這幾日不知怎麼回事,許七安老是心不在焉的,也說不上來具體是怎麼啦,只是沈萌被NEW文化傳媒錄取一事頗有些離奇。

倒不是不相信沈萌的實力,這些年來沈萌跟在許七安身邊也多多少少學到了點東西,同樣,沈萌也因為之前的事情陷入了瓶頸期。

許七安一直覺得自己對不起沈萌,都是自己自作聰明才會連累沈萌,現在沈萌能謀到下家,許七安打心裡的替她高興。

只是這高興裡多多少少有些不是滋味。

翌日,同樣是大清早,沈萌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許七安面前,躡手躡腳的不知放下了什麼東西,又悄悄的出去了。

這些許七安都看在眼裡,散開的頭髮慢慢的劃過眼角,許七安懶散的翻了個身,順手點開了最近的郵件。

由於最近情緒不是很穩定,接的廣告也比較少,現在堆積的郵件也比較多,許七安懶得一個一個看過去。

又到月底了,不知房東何時又會出現在門口催租,許七安慢慢的將郵件劃到底部,閉眼隨即用手亂戳,最後一封。

嘉城白綾,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落座作協,聽聞都是因作協主席再提“清風”,究竟清風是個怎樣的存在,這麼值得重視?

“當年的事情鬧得這麼大,主席還信清風?”某不知名作協會員悄悄的嘀咕著,邊說還邊觀望四周的人群,似乎事情另有所指。

“主席這麼做必定有他的理由,他不是公開揚言這屆作者新秀展現不出當年的場景嘛,該怎麼做,不用我說吧?”一個看似很有風韻的年老者勾了勾眉頭,環視一週,嘴角上揚。

他,是嘉城知名的作家魁首,地位僅次於作協主席,自小棄醫從文,現在嘉城還流傳這麼一段佳話。

“這也是你該出現的地方嗎?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門口不知何人膽大妄為試圖闖入這一週一次的例會,魁首眯了眯眼,“趕出去!”

“慢著…據說作協魁首例考純屬抄襲,而且被抄襲者不是別人,正是許七公!”這下,大眼小眼,不管之前是懼怕還是畏懼魁首的人通通都望向魁首。

“真的?不可能吧?”

“據說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不是說抄襲許七公嘛?可當年魁首的文風好像和清風有點像啊!”

議論聲不絕於耳,漲紅了臉的魁首踱步到門口保安面前,附耳輕言了幾句,講話人便灰溜溜的離開了。

“例會僅剩三分鐘了,大家不著急?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的命運吧,對吧?”抬腕看錶,微微眯了眯眼睛,魁首眼角的淚痣不自覺的抖了抖。

手指微微的在鍵盤上顫了顫,目光無暇顧及其他,這份邀請函是怎麼回事?

放眼望去,許七安隨手戳到的那封郵件正是NEW文化傳媒發過來的,上面大言不辭的淨是些虛無縹緲的詞彙,搖了搖頭,女人思緒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