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的兩名徒弟,從地上爬了起來,憤怒的衝著樸澤元的背影咆哮道。

樸澤元並未回應他們,而是繼續往前行進著,屋外,他的女朋友,李欣研早已經等在了那裡。

見到樸澤元安全歸來,李欣研鬆了一口氣,“他們下手重不重啊,我剛才看到那些國術社的人都被他們給打傷了,你怎麼樣,快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沒事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樸澤元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牽起李欣研的玉手,“走,咱們找個地方吃飯去。”

李欣研點了點頭,便和樸澤元一起,朝著學生食堂行去,然而,樸澤元和李欣研才剛剛走出沒多遠,他便停下腳步,皺著眉頭,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澤元,你怎麼了?”李欣研疑惑的開口問道。

樸澤元嘆了一口氣,“欣研,你知道那幫受傷了的國術社同學,現在,在哪家醫院嗎?”

李欣研聞言一愣,旋即點了點頭,道,“我聽說,他們好像現在在燕京第九附屬醫院。”

“我們去找他們吧!今日之事,我必須要親自向他們道歉!”樸澤元的表情十分的愧疚,說到底,這場事件的誘因就是自己的那通電話,不然的話,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

見樸澤元這幅模樣,李欣研也是有些不忍,當即點了點頭,說道:“嗯!我們這就去!”

“站住!”就在這時,一陣冰冷的嗓音,從樸澤元的身後響了起來。

樸澤元聞聲,身形一僵,旋即轉過頭,望著來者,正是金石!

看到金石,樸澤元的臉色變了變,不過,他還是壓下了心頭的慌亂,鎮定的開口道,“您還叫我幹什麼?”

“哼!我叫你站住!”金石陰沉著臉頰,咬牙切齒的道,“如果你今天敢走出這個校園半步,咱們之間的師徒情分,從此一刀兩斷,你就永遠不要再認我這個師父了!”

聞聲,樸澤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慌亂,他沒有想到,這一次金石居然說的這麼堅決!

不過,樸澤元終究不甘心就這麼被他牽著鼻子走,於是,他硬著頭皮,道,“我沒有犯錯,憑什麼要我站住,就算你要懲罰我,也應該等我把這件事解釋清楚了再懲罰我,否則,我不服氣!”

“哼,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金石冷哼一聲,臉上的殺氣陡升,“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打斷你的腿,讓你爬著去醫院!”

聽到這話,樸澤元的瞳孔一縮,旋即,他的臉上,湧現出了一抹倔強的神情。

“哼!給我跪下!”見到樸澤元的反應,金石怒哼一聲,腳下一跺,整個人猶如炮彈一般,朝著樸澤元的身上撲了過來,與此同時,他的一雙鐵拳緊握成拳,轟隆作響,宛如兩顆巨大的流星,朝著樸澤元的胸膛砸了下去,那種兇悍的氣勢,就連旁邊圍觀的一群人,都感覺心神劇顫!

這還只是拳風所產生的勁氣啊!若是被這一拳擊中,恐怕不死也得重殘!

樸澤元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他的腦袋嗡嗡作響,彷彿要炸裂開來似得,渾身也顫抖不已,但他仍舊強撐著不肯跪倒,他的目光堅毅而又執著,他要證明給所有人看,他樸澤元有自己的底線!

“啪!啪!”兩聲悶響,樸澤元只覺得耳畔傳來了兩記清脆的耳光聲。

“噗通!”隨著耳光聲響起,他的身軀也隨之倒跌在地面上,鮮血從他的口中噴湧了出來。

他的臉頰,頓時腫脹了一片,十根手指印清晰的浮現在了他的臉頰上。

“譁......”望著眼前的這幕,周圍的那群圍觀的學生,一時間,皆是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望著眼前的這一幕,誰都沒有想到師徒反目的戲碼,居然會演繹的這麼慘烈!

“澤元!”一旁的李欣研急忙扶起樸澤元,關切的詢問道,“澤元,你感覺怎麼樣?疼不疼?”

樸澤元沒有回答,他的視線望向了金石,臉龐上充滿了怨恨,“金石,我知道你是我的老師,我也一直尊稱你為師父,但是有些事情做錯了就是要勇於承擔,這才是大丈夫所為。”

“所以,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會跪下求你的,這件事是因我而起,那我就必須自己承擔責任,而且,我也絕對不能讓這件事,再度發生第二遍!”

“哈哈哈,哈哈哈......”金石聞聲,先是一愣,旋即,他便狂笑了起來,“好,很好,樸澤元,看來你到華夏留學還真是學到了很多的東西嘛!”

“但我告訴你,你的所作所為,完全就是在挑戰我的權威!”金石的語調驟然提高了幾分。

“呵呵,權威?”樸澤元冷笑,“你金石還有什麼權威?你的權威早已經在踏入這所校園的時候開始,便被您自己給剝奪了。”

“現如今你的權威,只剩下金錢和權勢,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師徒的羈絆了,更何況,您現在的所作所為,只能用卑鄙,無恥,齷齪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