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路過之人施捨了九吉一塊銅板。

演戲演全套。

一個乞丐總該有個破碗吧。

昨天自己的破碗好像掉水裡去了。

九吉將這塊銅板撿了起來,然後來到了河堤邊,伸手入水。

一個沉入水裡的破婉,被九吉以虛空借力的神通吸了上來。

這並非二品武師做到,只有三華聚頂的一品武師才能隔著稠密的水才能勉強做到。

沒人注意一個瞎乞丐,哪怕就是有人注意也只會以為他在路邊撿到一個破碗。

這破碗裡還有昨天乞討的幾塊銅板。

九吉一手端著破碗,一手杵著盲杖,向著黑甲船的棧道走去。

恰在此時。

一道人影從九吉身旁經過,搶先一步走上了棧道。

那人瘦高個,禿頭,右手沒有大拇指。

這不是古都坊煉器師老吳頭?

老吳頭那一根大指母還是九吉親手斬下的。

這就有些意思了。

其他人登船不是斷手斷腳就是毀容,這老吳頭原本就是完好無損,故意讓九吉砍掉了大拇指,刻意登船。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他登船絕不只是為了復原他的大拇指,而是另有其他目的。

“老吳頭,你莫走!”閉著雙眼的九吉叫住了老吳頭。

老吳頭頓時停下了腳步,他疑惑的看向九吉,卻發現自己並不認識此人。

雖然在古都坊九吉和老吳頭見過一面,但那時九吉戴著鐵面具,穿著黑衣。

而如今九吉閉著雙眼杵著盲杖,拿著破碗,揹著琵琶,與之前的黑衣面具人完全就是兩類人,故而老吳頭根本認不出來。

“你是誰?”老吳頭警惕的問道。

“我叫九吉。”

“我不認識你。”老吳頭皺眉說道。

當初在古都坊九吉化名譚永吉,自然不認識九吉。

“我也不認識你。”九吉回答道。

“那你為什麼能叫出我的名字?”

“老吳頭是你名字嗎?我不知道,剛剛有人在我的耳邊說想要恢復光明,就叫你的名字。”九吉回答道。

“哼!光叫我的名字有什麼用,除非……”老吳頭說到這裡頓時不說話了,他愕然的看到瞎子九吉的破碗裡,居然有一塊黑乎乎的令牌。

天殘令!

居然有人往這個瞎子的破碗裡扔了一枚天殘令,而且那人還認識自己。

老吳頭舉目四望。

碼頭之上密密麻麻全是人。

鬼知道是哪個高人相助的這個瞎子。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高人並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