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了。”

戴著面具穿著捕快服的九吉去往了一家典當鋪。

片刻之後。

一個穿著灰布長衫,揹著二胡,杵著一根盲杖的男子從中走了出來。

捕快服鐵面具被九吉收入到了儲物袋中,至於那把鋒利的捕快腰刀,因為儲物袋空間實在太滿,已經被九吉扔掉了,而驛站的那匹馬,因為是驛站的良駒無法出售,在半路之上被九吉送給了災民,讓他們殺馬衝飢。

南豐鎮和臨江城只有一日的路程,中間沒有河流阻隔,也沒有受到江河改道的直接災害,九吉打算就在南豐鎮周圍閉關一段時間,修煉《一壺醉月》,當功法有成,臨江城那邊的風聲也就不緊了,在巡機返回臨江城與家人團聚。

如今唯一可慮的就是自己逃離臨江城,家人是否會受到牽連?

按照大乾律法禍不及家人,而九吉假扮杜萬峰離去,在臨走之時,將兩名囚犯化為烏有,也算是故佈疑陣。

另外知道此事的牢頭和獄卒無一例外都被宰了,再加上父親為人圓滑,應當不會有太大問題。

九吉閉著雙眼杵著盲杖,向著小鎮的酒樓四海樓而去。

到了四海樓九吉問了價,點了一盤最便宜的蔥花魚就著米飯,對付了一頓。

吃完了之後,九吉離開了四海樓。

在四海樓之外,擠著許多災民。

正是因為南豐鎮一帶沒有受災,所以有不少的災民前來乞討頭。

在臨江城之中幾乎看不到乞丐,但凡有無家可歸者都會被捕快驅逐到城外的災民點救濟,而在南豐鎮,乞丐四處可見。

這些乞丐絕大多數,都是從臨江城那邊流落而來。

可見臨江城那邊災民收容的能力越發有限,一些災民不得不徒步數十里之遙來到南豐鎮,以乞討為生。

九吉坐在一輛破敗的馬車,車輪下解開了背在背上的二胡,拉起了一首悲傷的曲子。

拉著拉著……

九吉便跟隨著曲子放聲歌唱了起來。

“人生艱,何時休,天地變,家人散……”

“歲月苦,幾番過,風雨急,千里夢……”

四海樓。

三層閣樓之上。

探出五個頭來,四男一女俱都面貌年輕,他們身著藍白相間的武服,顯然都是武院的武師。

“這曲子好悲傷,歌聲好悲涼。”

“的確如此,彷彿就是在為這些災民拉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