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歹也是親人,每年父母祭奠的時候我還是一樣會回去……”

“後來我認識了你娘,你娘跟爹一樣,同樣也是大家族的嫡系子弟,因為出生沒有靈脈,所以也很早就被趕出了家門……”

“後來我才漸漸知道在我父母戰死的那一年,張家的武師戰死的不少,你太爺爺也死在了那一役,青嶽張家實力大損,再也不復從前,這幾年的時間裡一直被幾大武師世家聯合欺辱,出讓了許多利益……”

“那一年我帶著你和你娘去青嶽張家祭祖,剛好碰到你大伯受了韋家的屈辱,你大伯他積了一肚子怨氣,無處發洩,得知你娘是韋家的人,竟然以武師的身份欺辱一個凡人,一掌將她活活打死……”張孝敬說到這裡竟然自顧自的哭了起來。

九吉拍了拍父親的肩膀,什麼話都沒有說。

良久之後。

張孝敬擦乾了眼淚繼續說道:“自從那件事之後,為父便徹底和青嶽張家斷絕了來往,自此以後再也沒有回過青嶽……”

“大概十年以後,也就在你十一二歲之時,為父收到訊息,青嶽張家已經被徹底滅門,張家武師應當全部被殺,青嶽張家數萬畝良田也盡歸韋家,而張家沒有靈脈的凡人一律淪為沒有田地的庶農,他們只能租田耕種,生活困苦,而殺死你大伯的就是你舅舅韋坤山。”

靜靜的聽完了,父親講述的故事,九吉沉默良久。

他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仇恨,僅僅只是覺得荒誕。

一個強大的武師家族,就這樣輕易的倒下了,被其他武師家族瓜分吞併,而父親卻因為是凡人,反而逃過了一劫。

“父親……如今韋家是什麼情況?”九吉好奇的問道。

“不是很清楚,不過我聽說似乎出了一名武仙。”

“這麼說韋家也是武仙家族。”

“不!武仙家族也是有區別的,有的武仙家族可以常年有武仙坐鎮,而有的武仙家族卻必須將家族中唯一的武仙派到朦澤與妖族作戰。”

“為什麼?”

“這我怎麼知道,這就不是我能夠了解到的了。”張孝敬搖了搖頭說道。

“按照《九州英雄傳》的說法,蒼山妖族才是人族的大敵,為什麼要去攻打朦澤?”

“書上不是說了麼,用人族英雄血,為人族拓寬領土。”張孝敬說道。

“父親說盡信書,不如無書,不知父親的看法是?”

“這朦澤妖族離我們實在太遠,我們兩個去猜測他們做什麼?毫無意義。”張孝敬以責備的口吻說道。

“為父把你叫進來是要告訴你,從今以後我們要自立張家,以後我們張家就是柳陽鎮張家,為父是柳陽鎮張家的第一代家主,你是第二代家主,我們柳陽鎮張家和青嶽張家沒有任何瓜葛,從今天開始,我們已經有了自己的靈堂,以後我們的子子孫孫死後就入這個靈堂……”

“靈堂就是一個家族的脈絡和根基,一定要守好,不要像那潘家一樣,十幾張靈牌被吳大娘當做乾材燒了。”張孝敬以感慨的口吻說道。

“父親……孩兒明白。”九吉點頭說道。

“我兒,你不明白。一個家族要世代流傳,祖祖輩輩進靈堂,接受子孫祭拜,最關鍵的就是要有連綿不絕的子嗣!”

“為父就只有你一個兒子,一脈單傳,你若出了意外,我們柳陽鎮張家立刻就斷了根,什麼源遠流長的家族不過是笑話罷了,就算設個靈堂也沒人祭拜,還不如不設。”張孝敬自嘲一笑的說道。

“我兒,你應該知道父親的意思,韓玉兒那個賤婦死了就死了,趕快再找一個媳婦為我柳陽鎮張家儘快開枝散葉,生兒育女,壯大我柳陽鎮張家,一個家族真的要人丁興旺才行,否則稍微有點風吹雨打,就會立刻斷了根……”張孝敬語重心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