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府的大門總算被撞開。

大門被撞開以後,潘府內院裡便傳出了嘈雜聲。

“坐,我要你坐!”張屠夫的咆哮聲,清晰地傳到了在場眾位官差的耳中。

“快!快去救人!”只見許亭長一馬當先,拔出了腰間的配劍。

聶劍鋒詫異的看了一眼許亭長,這到底是你是捕快還是我是捕快?

許亭長身先士卒,捕快和衙役紛紛跟隨,很快便來到了一座小院。

那小院裡。

潘家二夫人孟玉娘正坐在石凳上喝茶,三夫人李慧秀卻不見蹤影。

十幾名武夫手持棍棒,站成一排,組成了人牆,對著許亭長一行人怒目而視。

潘家養的武夫家丁,居然比自己這邊的人還要多。

啪!

“許傳仁!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闖民宅!”孟玉娘一摔手中的瓷碗,以居高臨下的口吻,大聲的呵斥道。

“呸!老子是官府,什麼叫私闖?”許傳仁手提長劍竟然爆了粗口。

“區區一個亭長,根本不入我大乾朝廷的官籍,也敢自稱官府,另外本夫人提前通知你一個訊息,曹知府已經下令割除了你亭長的職務,新任亭長即刻就要到任,你很快就不再是亭長了。”孟玉娘一臉冷笑的說道。

許亭長關押潘月琴,公器私用,將其折磨至死,的確惹怒了大夫人何淑華,不過要整垮許傳仁還需要從長計議,徐徐圖之,絕不能一蹴而就。

孟玉娘其實是在虛張聲勢。

只有虛張聲勢才能讓潘府養的十幾名武夫家丁敢於和官府對抗;也只有虛張聲勢才能瓦解官差的氣勢,為自己求得一線生機。

孟玉娘今天絕對不能有絲毫漏怯,一定要死磕到底,否則她和李慧秀一定會被許傳仁抓進亭獄之中,如同潘月琴一般被折磨致死。

“本官的去留,豈是你一個區區民婦能夠決定的,聶捕頭!給我抓人。”許亭長下令道。

“李松!把他們給我轟出去!”孟玉娘猛然站起大聲下令道。

一名強壯的武夫將手中的棍子一橫,甩起了一道勁風。

此武夫正是李松雖然沒有修煉過內家功法,但是一身外功頗為了得,他能徒手四五百斤的鐵鎖,平日裡頗得孟玉孃的器重,在潘府之中武功最高,同時每月拿的例錢也最多足有5兩。

李松雖然武功了得,但是他卻沒有貿然對官府出手,僅僅只是做做樣子,畢竟李松自己只是一個家丁,襲擊官差這種事犯不著……

萬一自己這一棍子下去,拿捏不住輕重,打死了官差,主家還能保他?

不過這拼命的氣勢還是做足了的,畢竟每個月五兩銀子……

面對潘家氣勢洶洶的家丁,許亭長往後退了幾步,竟然略有一絲怯場。

然而聶捕頭沒有後退,他甚至都沒有拔刀,只聽聶捕頭朗聲說道:“按照我大乾律法即使官府,也不能擅闖民宅,但是若民宅之中有兇殺案發生,便不受此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