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芷韻合上匣子,眼裡有幾許諷意。

“看樣子,我是來晚了,不然,就能截胡了。”賈環出現在大殿,揚眉笑道。

“就你身上數不清的寶貝,哪瞧得上這個。”孟芷韻說著把匣子給賈環,她和陸伊拿著這東西用處不大。

賈環煉器許會用得上。

“皇室沒了金丹境,我明日會帶著趙湛碾壓過去,讓他們自家人先清算一波。”

“按捺了這麼久,是時候解決了。”

“此番事了,咱們往黎境走一遭,我去收刮收刮煉丹和煉器的材料。”

“可能的話,給執法司搗個亂。”

“再就是……”賈環凝了凝眸,他可一直沒忘在拍賣行的事。

要不是他有空間遁這等寶物,只怕,已經沒命站在這裡。

人不欺我,我不犯人。

人既惹我,幹特麼的!

孟芷韻和陸伊點了點頭,聊了幾句,陸伊回了陸家。

明日徹算和皇室的恩怨,她得回去知會一聲。

對皇室,祖父和父親都是滿腔怨憤。

功高蓋主,但他們從不與人結交,還不夠安分?帝王就當真如此無情,非一概殺絕了。

是皇室費盡心計把他們逼到對立面。

這一晚,陸衡和陸任兩父子,都是看著夜色,直到天明。

從丹虛閣回來,皇帝在皇宮深處,面色沉肅,他心裡始終惴惴不安,看著那道厚重的鐵門,他斂了斂眸。

無人知道,皇宮除卻供奉的金丹修士,還有一位隱秘在執法司佈置的陣法之中。

不同於那些被招攬的人,這是趙氏的第五任皇帝,修為在金丹四品。

換成以往,絕對是夠用的。

但如今面對的是煉神境,廢除金丹修士,怕只是第一步。

第二步,皇帝還猜不出來,但一定是對趙氏不利。

沒有親自動手,或是要讓別人來,又或是想慢慢折磨他們。

讓他們時刻受著煎熬。

如果能排除掉丹虛閣,皇室還是有一線生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