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在京都上層權貴裡,不是秘密。

儘管嚴正青同嚴家的聯絡不緊密,但現任的嚴家家主可是他父親。

不看僧面看佛面,嚴正青是被送了出來,但不代表嚴家就完全不管他死活。

每年嚴正青生辰,嚴家可都會來人。

確定煉魂丹根本不可能被製出,嚴家不在此事上費心思。

左右就是一個信口雌黃、厚顏無恥之徒。

“魂燈明明是燃著的,為何就是找尋不到人。”

嚴正青蹙眉,看向一老僕,“範叔,芷韻當真不在孟家嗎?”

被嚴正青稱作範叔的老人搖頭,他是嚴正青母親安排在嚴正青身邊的人,以護衛兒子的安全。

範堯是看著嚴正青長大的,不止一次感嘆,論心性,和對靈藥的敏銳度,嚴正青都是常人難及的。

他若能感知靈氣,必會是嚴家有史以來最具天分的煉丹師。

可惜,也就那最重要的一步把他卡死了。

以至於,他只能在俗世裡做學問。

那個叫孟芷韻的女娃最得他心,為了這個學生,嚴正青甚至向嚴家求助。

可嚴家除了夫人,其他人對嚴正青的態度,可算不得友好。

其中以少主最甚,儘管一母同胞,但對這個弟弟,少主是厭惡的。

倒不是因為嚴正青不能修煉,而是在嚴正青出生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超乎常人的神魂,幾乎可以斷定他的煉丹天賦。

在這期間,作為長子的嚴霄鈞備受忽視,又如何會對這個弟弟有喜愛之意。

若非嚴正青不能修煉,這少主之位,只怕未必是嚴霄鈞的。

即便嚴正青出了嚴家,兒時的怨恨,卻始終沒有在嚴霄鈞心裡淡去。

“若非孟家,又會是誰?”

嚴正青看著夜色,陷入思索。

“我說你以前做什麼去了,好歹也是王家的正經小姐,卻大字都識不得幾個。”

賈環斜瞅著王熙鳳。

絕好的功法給了她,結果這娘們愣是瞧不懂!

王熙鳳撇撇嘴,女子無才便是德,她一貫不喜歡讀書,又沒人逼她,自然是能不學就不學。

“你且念給我聽。”

“大姐,這麼厚一冊子呢,你讓我念?就算我念了,你能記住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