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跑了,你可再找不到這麼乖巧懂事、機敏孝順的學生了。”

仗著孟芷韻上不來樹,賈環就差扭著屁股嘚瑟。

孟芷韻手指微緊,這小子是越發皮實了。

“先生,門口我擱了一條魚,煩勞你給它個痛快。”

“煎炸蒸煮都隨你,就是多加點辣椒。”

倚靠在樹幹上,賈環探頭朝孟芷韻說道。

見孟芷韻不搭理他,賈環爬下了樹,認命般的伸出了手,“打兩下,給口吃的。”

“早飯喝的稀粥,這會餓得慌。”賈環賣著慘。

孟芷韻拿書輕拍了下他的手,“下次別爬那麼高,摔下來,就真該傻了。”

“傻了,先生是不是就不要我了。”賈環孩童般的純真問道。

孟芷韻剛起身,聞言,側頭瞥了瞥賈環,唇角微揚,檀口輕啟,“沒傻,我都沒要,這傻了,肯定更不能要了。”

“先生,你就不能說點暖心的,哄哄我。”

賈環雙手環抱,眼神控訴。

“哄?”孟芷韻眉心微揚,“一鬨就跟竄天猴一樣,越發得勁。”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靜謐的小院瞬間添了份喧鬧。

賈環給孟芷韻打著下手,不到兩刻鐘,兩菜一湯就上了桌。

“先生,你說一個女子若為另一個人洗手做羹湯,意味著什麼?”

吃著水煮魚,賈環恍若不經意的好奇問道。

“大抵是歡喜。”

孟芷韻隨口答賈環。

“所以,先生是歡喜我?”

賈環恍然大悟般的猛地起身,“常聽人言,美人恩重,不可辜負。”

“改明兒,我就著媒婆向先生提親。”

“又混鬧,飯是不想安生吃了?”孟芷韻掀了掀眼皮,也不知道這小子都是在哪渾聽的這些。

提親?

想著,孟芷韻唇角就綻開了一個弧度。

有哪個媒婆會給一個七歲孩子說親。

恁的是什麼都敢說。

戲鬧了幾句,賈環沒再繼續。

做一個孩子也挺好,至少調戲人的時候,不會招來嫌惡。

用完午飯,知道太子沒再叫人來騷擾,賈環放心的離了去。

回了榮府,賈環就全心修煉。

晚上,王熙鳳一如既往被嚇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