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就到除夕了,今年要怎麼個操辦法。”

尤氏屋裡,她同秦可卿商議著除夕的操辦事宜。

秦可卿並不多話,只在尤氏有所遺漏的地方稍加提醒。

就在事情議定,秦可卿要告退的時候,賈珍走了進來。

“蓉哥媳婦也在呢。”

秦可卿起身朝賈珍請安。

“且坐著吧。”

聞言,秦可卿眉間微不可查的一蹙。

公媳需避讓,此時該讓她退下去才是。

但賈珍開了口,她也只得先坐下,左右婆婆在這裡,倒也無礙。

“今年的除夕,議好怎麼操辦了?”

徑直在上首坐下,賈珍看向尤氏問道。

尤氏點了點頭,溫聲把剛同秦可卿商議的說與賈珍。

同往年並無多少差別,只是減免了一些不必要的鋪奢。

賈珍面上在聽尤氏說話,眼尾卻一直在瞧秦可卿。

從第一眼見,他就知道這是個不可多得的尤物。

瞧人一眼,就能讓人酥倒半邊身子。

媚態天成。

之前一直按捺著,一來秦氏還略顯青澀。

二來,府裡的情況她還沒看明白。

貿然下手,她不僅不會從,說不準還會拼死反抗。

事情鬧大了,到底不好看。

先讓她見識見識公侯之家為媳的不容易。

屆時,在給她使上幾個絆子。

丈夫冷落,下人又不拿她當回事,在這種種委屈之下。

再加以逼迫,將木做成舟,就不怕她不從了。

畢竟,這府裡可是他的一言堂。

到那會,她除了受著,也沒別的法子了。

賈珍的目光很隱晦,然而,秦可卿如今作為高品聚氣士,感官何其敏銳。

尤其還知道了賈珍對自己有著某些難以啟齒的念想。

越發讓她心裡反感和厭惡。

“媳婦先退下了。”

斂了斂眸,秦可卿站起來福了福身。

領著寶珠瑞珠就出了屋。

尤氏微愣,這是怎麼了,以往從未見過秦氏有這麼失禮的時候。

賈珍眸子微眯,莫不是讓她察覺到了什麼?

就是知道,又能怎麼樣,她還能逃出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