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夭夭是真哭了,結結巴巴的告狀,溼噠噠的睫毛粘住了眼睛,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鼻頭紅彤彤,眼淚嘩啦啦流,看起來就很可憐。

戚晝眼睛瞬間就冷了下來,他先是安慰了姐弟倆幾句,又給簡夭夭擦了擦眼淚。

他問簡夭夭要了張符紙,將他們交給林從後就拎著一麻袋東西進了廚房。

老王他們在後面看著,咕咚就嚥了口口水。

“我說方桐啊,”老王一臉的感嘆,“我怎麼覺得這一麻袋雄黃都被戚隊提出了手榴彈的架勢來了啊,殺氣騰騰的。”

方桐贊同的點頭,還十分猥瑣的摸了摸下巴,“戚隊這衝冠一怒為紅藍顏,看得我都心動了呢。”

林從淡淡瞥了他一眼。

戚晝並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氣場,他冷著臉走到廚房門前,簡夭夭已經給他開了陰陽眼,但他見到廚房角落裡都是蛇時他眼皮子都沒眨一下。

按照簡夭夭所說,他將符紙貼到麻袋上隨後面無表情的用匕首劃開一道口子,紛紛雜雜的揚下去。

原本他就穿著警察的制服,滿身都是正氣,最克這些邪物,小蛇們都怕他。

雄黃又是它們的死穴,沾上一丁點雄黃粉的小蛇鱗片上頓時就冒出縷縷黑煙,疼的它們把自己捲成蚊香,腹部也朝天,一眼望過去,廚房各處全都是翻肚皮的小蛇,雖然沒了攻擊力看但起來還十分滲人。

大蛇雖然閱歷廣,但碰上這雄黃也心慌,一分心就被小紙逮住機會,薄薄的紙片人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居然一把就把比成年男子腰還粗的蛇身給團吧團吧捲成了團。

任憑大蛇伸長了脖子嘶嘶個不停,用沙啞又難聽的嗓音喊人類該死,也只能老老實實盤在自己的尾巴下面,張嘴的時候差點咬到自己的尾巴,可以說是十分的憋屈了。

事態全都控制住,小紙壓著大蛇到了簡夭夭面前,一臉的求表揚。

簡夭夭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用溼紙巾擦了擦臉,除了眼圈紅紅外都看不出來她哭過。

她咳了聲清清嗓子,離那大蛇三步遠,這才居高臨下的審問大蛇,“說吧,你們怎麼會在這兒?”

“那四起蛇頭咬人的案件是不是你做的?”

“你跟這裡的人有什麼恩怨?”

大蛇吐著蛇信子,“是我……做的……嘶嘶……又怎麼樣……嘶嘶……”

簡夭夭被它嘶的渾身起雞皮疙瘩,小紙啪一下用拳頭砸它腦袋一下又扯他的身子把它系的更緊,大蛇疼的伸長了蛇信子,豎瞳一縮,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明白了小紙的意思。

簡夭夭現在有點小人得志,“都成了階下囚了還這麼強硬?小紙……”

“別別別……嘶我說……”

大蛇昂起脖子給他們講故事,“那是嘶、個月黑風高……”

小紙錘爆它。

大蛇連忙點頭,半點蛇王的架子都沒有,“是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