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霍舟珩看向了地上那堆東西,“是不是這上面有問題?”

訓犬員有二十多年的經驗,聞言就過去用手指輕輕扇了一下,鼻子動了動,臉色就難看了起來,“這上面有很濃烈的能讓犬類興奮乃至狂躁的藥劑味。”

這是把他們都算計進去了。

“隊長!”

遠處傳來了聲音,他們轉頭一看,就見兩三個便衣小警察手上拿著什麼東西正快跑過來,等能看清是什麼時,戚晝的臉黑沉到了極點。

霍舟珩也因為被愚弄而激起了怒火。

居然全都是白大褂,歹徒這是在耍他們!

訓犬兵剛把警犬安撫住,現在味道因為他們的靠近又變得濃郁起來,警犬呲著牙,粘稠的口水流了下來,猛地發力掙脫了韁繩狂奔了出去,目的正是警員手裡託著的白大褂。

“小心!”

“快閃開!

他們的混亂全都被一支望遠鏡收入了眼底,坐在副駕駛上的男人意猶未盡的把它收回來,“呵呵,讓他們狗咬狗去吧,咱們走。”

司機聞言點點頭,想將車窗升起卻被老闆攔住了,“別急,我還沒看夠呢。”

“就這樣開過去……”

帶著紅寶石扳指的右手彈了彈手上的雪茄,男人吸了一口,好半天才吐出一口來,滿臉享受。

“是,老闆。”

車子緩緩朝霍舟珩他們那邊靠近。

醫院裡的殯儀車大多都在晚上出行,所以剛開始戚晝並沒發現異常,直到他口袋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翻滾,平整的口袋一會凸起一會又癟下的,吸引了離他比較近的霍舟珩跟傅童的注意力。

這凸起的形狀,傅童想,該不會是個拇指姑娘吧?

倒是霍舟珩有了某種猜測,果不其然,從戚晝口袋裡飛速鑽出來了一個憤怒的紙腦袋。

至於為什麼紙腦袋能看出來憤怒呢?

大概是小紙臉都皺了起來,雙手抱臂,腳也不煩躁的點著地面,一副老子超級不耐煩的表情。

在小紙從戚晝口袋裡鑽出來,浮在空中的人性化的表現憤怒的這系列動作中,傅童表情都是……迷茫的。

不過這也不怪警花姐姐,面對這種非自然非科學的事物第一次見就能接受良好的普通人,簡大師表示——她敬Ta是條漢子!

戚晝其實也挺驚訝,因為他不知道這小東西是什麼時候鑽到他口袋裡去的。

不過下一秒他就沒時間好奇了,因為一副老子很不爽的小紙突然“鼻子”在四周聳動了幾下,三兩下就定住了某個方向,腳尖開始模擬鬥牛蓄勢發力的動作——刨地。

整張紙都殺氣騰騰的。

媽的,這狗東西太臭了,硬生生把它燻醒可還行?

幹他!

霍舟珩順著它的方向看過去,發現是醫院裡的殯儀車。

他目光閃過一絲敏銳,突然彎腰撿起白大褂往小紙面前一湊,“聞!”

戚晝傅童:???

小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