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夭夭皺著眉頭用手掐算,將所有法子都試了一個遍,也沒推算出戚晝這次受傷的原因。

一路算到了醫院,簡夭夭也不想了,今晚發生的事都很詭異。

按理說她走之前還給戚晝他們幾張平安符以防萬一,再加上幾人身上的正氣,應該不會再受傷。

可偏偏就是發生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莫名的,簡夭夭想起了站在樹杈間的黑影,直覺告訴她,這一切跟這人脫不了關係。

果然,等簡夭夭把三人的平安符看過後,才發現戚晝手中的那個被人改過了,原本應該積福走運的一筆被強行逆轉過來,成了厄運符咒。

方桐見簡夭夭臉色不好,還以為她在擔心戚隊的傷勢,寬慰道,“戚隊就是胳膊受了點傷,傷口並不深,現在來也只是打個破傷風,也都怪我,我應該跟你說清楚的,你彆著急啊。”

林從簡直是服了這個人,從小就缺腦子,現在都看出來,他對簡夭夭道,“這個符紙是不是有問題?”

簡夭夭點點頭,坐在沙發長椅上,看著緊閉的病房門,思緒放空。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中,這邊的氣氛有些凝重。

突然方桐驚叫一聲,“呀,你手指流血了!”

簡夭夭猛地回神,就見自己原本都差不多長好的傷口不知道為什麼豁然扯開,流出汩汩血液來。

出乎方桐意料的,簡夭夭沒喊疼,反倒是笑眯眯的看著手上的血,一掃剛才的沉悶,眼睛亮的能發光,“居然是真的想要爸爸的血啊,果然是同行!”

話音未落,就見那血珠圓嘟嘟的饒了手指一圈,迸發出一道小小刺眼的亮光。

那光堪比正午的陽光,刺眼又明亮,和醫院裡的冷光燈一點都不一樣。

方桐:我草!

林從:???這不符合科學,好吧,這一切都不是科學能解釋的通的。

與此同時,某一處角落裡,有人被一道莫名的光芒灼的嘴巴一痛,沾著血跡的手指剛放進嘴裡,就差點被燒成烤腸。

那人眯了眯眼,居然十分惋惜的嘆了口氣,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傷勢,緩緩道,“啊,原來還不能吃芒果啊……”

——

簡夭夭隨便把血跡擦了擦,心裡已經確定了一些事情,她問林從,“戚隊受傷時,現場有沒有留下戚隊的血跡?”

林從不懂為什麼簡夭夭會這樣問,但還是仔細思索道,“沒有,當時我就在他旁邊,由於我個人的習慣,現場被收拾的很乾淨。”

方桐在旁邊插嘴,“切,什麼狗屁的習慣,明明就是潔癖。”

簡夭夭放心了,不管對方是什麼人,只要沒有血,就說明戚隊暫時是安全的。

這時候病房門開啟,手臂綁著繃帶的戚晝走出來,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外精神還好,當看到簡夭夭也在的時候,他皺起眉頭來,目光落在下意識躲閃的方桐身上時,問道,“是你告訴她的?”

“昂,我這不是……哎呀,咱們都忙了一晚上了,那邊的案子已經交給了二組,都餓了一天了,咱們要不先訂個外賣吧,蒜蓉小龍蝦還是啤酒和炸雞,林從請客!”

林從:…………

感受到林從的死亡視線,方桐嘿嘿兩聲,哥倆好的搭上他的肩,“開玩笑,開玩笑的,咱們還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走走走,林從我蹭你車回去。”

方桐推著林從走,他倆住一個小區,父母那一輩就是好友,也是住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