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玫瑰氣的鼻子都歪了,她猛地站起來,顫抖著手指著她,“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根本就不怕對不對?”

“你也知道這東西代表著什麼是不是?”

面對紅玫瑰的質問三連,簡夭夭笑眯眯的點頭,“嗯吶,我可是算命超級厲害的大師,不是你們兩個之前碰到的沒有真材實料的假貨。”

奚青言一聽連忙解釋,“我們其實也沒幹什麼的……人不是我們鯊的,是他自己倒黴……”

“我懂,都說了我會算命,”簡夭夭打斷書生的話,把傘扔回去,“這傘沾了人血,估計以後你們想換人也不好換了。”

紅玫瑰臉色一白,她抿著唇看著那傘,沒再說話。

簡夭夭似乎是沒注意到她的變化,繼續說,“那假道士也有半吊子本事,才看的出來這邊有你們兩個縛地靈,鬼迷心竅想把你們弄出去,練成厲鬼對不對?”

奚青言震驚的說不出話來,胡亂點頭,“對對對,我們當時也懵了……”

奚青言看著簡夭夭的表情突然道,“其實那天在你們兩個離開後我們就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翻牆進來,護著一個乾瘦的道士在你們班裡東翻西找,紅玫瑰也只是好奇所以去看了眼。”

說到這裡他看了她一眼,見她沒有生氣就接著道,“結果那倒是也挺厲害的,一眼就看到了我們,還說能把我們放出去……”

“我們考慮了一晚上,第二天才跟著他們離開,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居然真的把我們從學校中運了出去。”

戚梵挑眉,這個“運”字可謂是十分形象了啊。

他追問,“之後呢?”

“再後來,”奚青言又看了紅玫瑰一眼,“那個道士說是彭家讓他收拾簡同學,簡大師名聲在外,不是普通人就能教訓的,所以他就想讓我們兩個廝殺出最厲害的……”

“彭家早就涼了,他們倒是敢想,”戚梵嗤笑一聲,又道,“那你們誰贏了?是不是超兇的阿姨?”

奚青言摸了摸鼻子沒說話。

“不是吧,是你?”

“就你這細胳膊細腿的,你厲害?”

“說夠了沒?”紅玫瑰橫他們一眼,又轉而怒懟簡夭夭,“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心裡門清,這丫頭鬼精著,肯定不是閒的蛋疼來耍她玩。

簡夭夭忍不住偏頭咳了聲,又咳出了一口血。

她再次嚥下去,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我就喜歡跟聰明人說話,我想請你幫我個忙,我怕疼,天譴有點遭不住,所以就想跟老天爺做個交易,籌碼就是你和書生。”

紅玫瑰臉色一寒,“你想殺了我們?”

簡夭夭又咳了聲,生扛了一天,她剛才又做了那麼多動作,現在五臟六腑都攪在一起,疼的她臉色又白了一個度。

她現在被養的嬌氣,最怕疼,既然老頭子不來,那她只能親自上了。

戚梵藉著昏暗光線去看他姐的臉,這才發現她小臉已經比白紙還白,額頭已經滲出了密密的冷汗。

“姐!你別說了,我帶你去醫院,”戚梵嚇得手都抖了,“那庸醫還說你貧血,這特麼是貧血嗎!”

“你要是不想她死就別動她,”紅玫瑰忽然嗤笑一聲,“你姐現在還生不如死著呢,剛才她活蹦亂跳的我沒發現,沒想到你姐明知道會有天譴還當刺頭,非得逆天行事,嘖嘖,是條漢子啊。”

她說的什麼戚梵不懂,但卻還是縮回了手。

“我沒事,”簡夭夭不悅的看了紅玫瑰一眼,“你嚇他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