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烏雲密佈,眨眼的功夫又下起了暴雨,霍舟珩一邊握著簡夭夭的手一邊開車,他眼神深邃,一路上都很沉默,讓人猜不到他在想什麼,但放在方向盤上的手卻越來越緊,車子在水窪處飛速開過,濺起一大片雨水。

戚父和戚母坐在後座,戚父掩下心慌,努力鎮定著聯絡醫生,戚母則不斷看著簡夭夭,見她雙眸緊閉,怎麼也喊不醒,神色越來越慌張。

“怎麼回事啊,夭夭怎麼會突然暈倒?”戚母不知所措的問,“你剛才看到沒有,她身上發了光,金燦燦的!”

戚父掛了電話把戚母攬在懷裡,“沒事的,夭夭福大命大本領又高,你別自己嚇自己。”

霍舟珩緊抿著唇,簡夭夭倒下去的那一幕至今仍印在他腦海裡,恐慌恐懼因為現在靜謐的空間被無限放大……

他將油門踩到底,車子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飛射了出去。

等在院門口驗證一道的醫生護士們接到病人的時候均是一愣,原因無他,因為這位“病人”臉色紅潤,氣色很好,一點都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雖然困惑,但他們行動力卻不減,一路急送推進了急診室,拍片抽血化驗,霍舟珩一路跟著,眼神一直盯著簡夭夭,沒半點錯開。

他衣服因為剛才抱簡夭夭下車時被大雨澆透,但現在的他毫無所覺般,只是跟著醫生,半點沒吭聲。

戚父也擔心的不行,但看霍舟珩這麼鞍前馬後好像比他們還要擔心漸漸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但還沒想出是哪裡不對主治醫師就走了出來。

他立馬就被轉移了注意,急忙問道,“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

戚母也含著淚看著醫生,後者臉色有點尷尬,“經過我們一系列的化驗和討論,這位小姐身體很好。”

“那為什麼我女兒還沒醒過來?”戚母根本不信,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簡夭夭,眼淚嘩啦啦流,“醫生,您就直接跟我們說吧……”

那醫生抽了抽嘴角,接上了自己的半句話,“令愛的身體素質很棒,各項指標也正常,我們初步判斷她可能是受了什麼精神刺激,自己不願醒過……”

“精神刺激?”戚父和戚母對視一眼,“怎麼可能受精神刺激?”

反覆檢查之後醫生都沒有找出病因,霍舟珩看了眼躺在病床的簡夭夭,突然把自己醫院的醫生全都找了過來。

然而,等全部醫生檢查過後,都說簡夭夭身體很好,現在昏睡不醒他們也找不出原因來,很大可能就是精神受了刺激,病人自己不願意醒過來……

再次聽到這句話,在場的眾人陷入了沉默,這時候房間外突然兩道腳步聲,戚梵拽著月骨呼哧呼哧跑進來,扶住門喘著氣,把月骨往前一推,“他、他知道怎麼回事!”

眾人聞言立馬看向了月骨。

後者平復了下呼吸,從口袋裡摸出了一隻巴掌大小的小兔子,嘴巴張張合合,看樣子像是在編輯語言……

“這才是簡大師,”組織語言失敗,月骨直接道,“她的靈體因為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因緣巧合被輸送到了這隻兔子中,靈體和肉體的分離,在玄術界稱為離魂,離魂後的軀體會保持沉睡,所以現在躺在病床上的只是一個缺了靈體的軀殼,根本喚不醒的。”

戚父和戚母表情微妙,看向月骨的眼神很複雜,看自己兒子的表情更復雜了。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他們會信?關鍵是這憨兒子也信了?

倒是霍舟珩目光落在了那隻睡著的兔子上。

月骨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畢竟這就是真的呀,他補充了下,“這事我們能作證的。”

說話間,躺在月骨手心的小兔子無意識的張了下前爪,看樣子就像是人類剛醒的時候在伸懶腰,十分的人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