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槍口抵在致命處,簡夭夭卻像是毫無所覺,她嘖了聲,雙手插兜,眼皮涼颼颼的往後方看了一眼,“明人不說暗話,把我爸媽放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太過頤指氣使,持槍的人來了氣,拿槍的力道重了幾分,“你特孃的”

在簡夭夭意料之內的,有人攔住了他,並且兜頭給她蓋上了一個黑頭套,捆綁她的手拽著她走。

簡夭夭唔了聲。

心想你們給我扣頭套完全是多此一舉,因為她早就知道他們要去的是山頂了。

穿林而過的風冷颼颼的,簡夭夭深一腳淺一腳的踩著撲簌簌的落葉上去,歪歪扭扭的被帶到了山頂。

有風聲卷著說話聲飄進簡夭夭的耳朵裡,她腳步聲一頓。

是霍舟珩。

語調冷的像塊冰的霍舟珩。

“走啊,怎麼聽到你男人的聲音就走不動了?”其中一個人嬉笑著狠狠推了簡夭夭一把,然而簡夭夭沒怎麼樣,他卻自己摔了個大馬趴。

“草!”

簡夭夭嘴角勾了勾,抬步向前走,走了幾步還能聽到後面的說話聲。

“媽的這人真邪門,咱們該不會真碰到怪力亂神了吧,你看看她蒙著眼走路都走的這麼穩,是不是開了天眼啊?”

“別在這胡說八道,快跟上!”

此時的山頂處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帝都的霍熙此時正被霍舟珩用槍抵住太陽穴。

霍舟珩冷冷看著對面屢次想致自己於死地的親生父母,冷道,“放了戚家夫婦,要不然他會死。”

戚父和戚母的確就在這邊,他們被霍熙帶回來,為的就是威脅霍舟珩,以備不時之需。

他們現在被矇住眼,嘴巴也被膠布貼住,到現在還是昏迷不醒。

霍舟珩的身後站著左一他們,手上都帶著手槍冷冷的對準對面的人。

霍建民和莊麗華就在他們對面,除了保護他們的僱傭兵外,還有披著黑色斗篷的拄著手丈的老人。

霍建民長著一張憨厚的老實臉,曾經上過財經新聞,表面上人模狗樣,但實則心思狡詐,貪財愛權。

但現在,政界中長袖善舞的霍先生卻頭髮凌亂,身上的西裝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洗,皺得像是抹布,狼狽不堪。

莊麗華更沒好到哪裡去,化妝品糊一臉,比瘋婆子更像是瘋婆子。

但兩人看霍舟珩的眼神出奇的一致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

可他們這副慘樣子落在霍舟珩眼中卻沒半點波瀾,他看向兩人的目光更像是在看一個沒有生命力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