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戚梵眼神開始渙散……

不一會兒,戚晝就看到一條細細長長的白色蟲子閃電般飛了出來!

戚晝瞳孔驟縮,就在馬上鑽進簡夭夭手心時,簡夭夭另一隻手翻轉,竟露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瓷瓶,那蟲子就直衝衝的鑽了進去。

戚晝精神一緊一鬆,再去看戚梵,就發現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昏迷了。

他抬眼去看簡夭夭,她的臉色似乎比剛才還沉重,但手指繼續摩挲著。

戚晝覺得今晚的夜特別漫長,他無計可施,只能站在一邊幹看著,這種無力感在十幾年前就銘記於心,現在再次出現,只覺得心如刀絞。

簡夭夭用了整整三個小時將戚梵體內的蟲子全部找出,眼耳口鼻,四處全部都有,其中嘴巴里的蟲子已經變得青黑,顯然是威力最大的。

三個小時的精神力透支,簡夭夭不堪重負,頭上的汗珠層層疊疊的,順著頰邊滑下,她撐著精神將這隻單獨放在了一個透明瓶中,又取了戚梵的血放進去。

“好了,他沒事了。”

做完這一切,她聲音幾句低到聽不見,身形晃了晃,眼前陣陣發黑,此時一隻溫暖乾燥的大掌扶住了她,可能是因為精神恍惚,簡夭夭居然覺得這個感覺很熟悉,剛想說什麼,眼皮子卻睜不開了,直接昏睡過去。

戚晝將簡夭夭小心的抱起來,放到了主臥。

再將戚梵也搬到了次臥,他現在臉上已經恢復了血色,因為疼痛擰緊的眉此時漸漸舒展,甚至還打起了小呼嚕。

戚晝放心的給他關上了門,然後提著藥箱去了主臥。

簡夭夭睡得像只小豬,睫毛卷卷長長的,看起來乖巧到人心窩裡。

戚晝卻沒心情欣賞她的睡眼,動作極輕的把她微微握著的掌心展開,再看到傷口時眉頭皺的死緊,只覺得自己比她還要疼。

在剛才的三個小時裡,簡夭夭掌心處的傷口只要有癒合的趨勢就會被重新割開,現在傷口交錯,血肉都有些外翻,

看起來很是猙獰可怕。

戚晝用此生最溫柔的動作給人細細上著藥。

在此期間,簡夭夭手機響了兩次,戚晝在看清聯絡人時皺緊了眉頭——“欠債的”。

然後一看資訊提醒,未接來電八九個,全都是這個備註,應該是剛才就響了,只不過他們兩個都沒注意到。

他掛了電話且關了機。

那邊的霍舟珩:???

他自己做賊心虛,看著自己空運帶過去帶回來的魚缸抿緊了唇。

難不成……被發現了?

突的,他眼皮直跳,像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但可以肯定的是,不是這魚的事。

他心思不寧,不知怎的抿著嘴拿了外套就走。

管家看到了連忙道,“三爺,現在都快十二點了,您去哪啊?”

那道急匆匆的人影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