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鞋櫃裡有兩款鞋,杯子什麼的也有一對,看起來這人像是一直在。

簡夭夭嗯了聲,“現在是這樣,過幾天就不是了。”

“怎麼?”

“他只是借住,過幾天就走了。”

“嗯。”

氣氛安靜下來。

簡夭夭有些尷尬,偏偏戚晝沒發覺,還在那裡用心飲茶,彷彿這不是便宜的綠茶,是上好的碧螺春。

這種情況,簡夭夭也不好說話,霍舟珩支稜著耳朵聽著,見沒了動靜,就探頭一看,戚晝恰巧抬頭,倆人又對上了。

這次戚晝含笑的舉起杯子,像是在跟他打招呼,可霍舟珩的目光就從某人欠揍臉移到了杯子裡,茶水清清淺的綠,看起來十分好看。

砰的聲,薑片成了姜泥。

這個沒良心的,他現在也渴了!

——

“冒昧問一下,簡小姐有沒有兄弟姐妹?”戚晝終於放下杯子,突然道。

“啊,沒有啊,”簡夭夭不太習慣簡小姐這個稱呼,被一個警察這麼叫,聲線還格外沉穩,有點像是審問嫌疑人,她笑著擺擺手,“叫我夭夭就好,至於兄弟姐妹,我自小就是孤兒,連父母都沒了。”

戚晝蹙眉,又往她眉眼處看看,隨後移開目光,手指無疑是的摩挲著杯沿,“抱歉,提起你的傷心事了。”

“沒事,我都習慣了,戚隊這次來有事嗎?”

“是這樣的……”

這時霍舟珩臭著一張臉端著一盤剁椒魚頭出來了,沒好氣道,“洗手吃飯。”

簡夭夭聞到香味,眼睛立馬就亮了,“好,我馬上來!”

她扭頭道,“戚隊,我帶您去洗手間吧。”

霍舟珩解下圍裙,往旁邊一扔,“我帶他去,你來端菜。”

簡夭夭立馬變臉,“好的!”

霍舟珩哼笑一聲,“別想偷肉吃,手都沒洗髒不髒,我都算好了有多少,少一塊我都能看出來。”

被戳穿了的簡夭夭想起旁邊還有個戚隊,一對比,自己就跟個熊孩子似的,頓時臉皮就有些燒,“誰偷吃,你別血口噴人!”

霍舟珩嗤笑,兩人去了洗手間,沒有簡夭夭在,兩人都變成了冰塊臉。

戚晝低頭洗手,看到了洗手檯處擺著的兩個牙杯牙刷,登時臉就沉了。

擦手的功夫,戚晝先開了口,“你們住一起多久了?”

霍舟珩手洗的啪啪響,水龍頭開到最大,他也不用紙巾擦,就在那裡甩,看著鏡子裡的戚晝,皮笑肉不笑,“也沒多久,就一個月。”

戚晝擰緊了眉頭,想到什麼,說話時不禁帶上了斥責,“這不合適,她還是未成年,你也……”

“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他話還沒說完,霍舟珩就打斷了他,像只劃地盤的獸,氣勢桀驁,說話尖銳,“你算個屁!”

最後一層偽裝被剝下,戚晝抬起了鋒利的眉眼,對上了同樣凌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