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好威風,一來我添香樓便大開殺戒,口口聲聲說我添香樓阻了你們的徹查,我倒想問問,我添香樓的黃媽媽是怎麼阻了你們的徹查?」

二樓雅間裡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慵懶而隨意,看似漫不經心實則硝煙瀰漫。

瑞王順聲而望,看到二樓一個寬袍廣袖的青衣男子,如瀑般的秀髮垂落擋了他的側顏,手持茶盞放在唇邊將飲未飲。

「閣下就是謝公子吧?」

早就聽聞,大恆曾經的第一劍客謝公子被曹家人請來了添香樓坐鎮,面對強者,瑞王還是禮貌地拱了拱手。

「榮幸,榮幸,瑞王竟還知道在下的名諱。」

謝公子似笑非笑,抿了口手中的清茶,慵懶的聲音突地變得犀利。

「既然瑞王知道我是誰,就應該知道添香樓有我在守護,瑞王不問青紅皂白殺了我添香樓裡的老鴇媽媽,我也應該殺你一人才算公平。」

說話間只見謝公子蘭花指在茶盞裡一點,一滴水滴旋即飛向了王大貴。

王大貴還沒反應過來,那滴水已從他的眉心穿了過去,一擊斃命。

「大貴!」瑞王呼道。

他沒想到,這位謝公子的內力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他在心裡暗自打鼓,他手裡人合在一起怕都不是這位謝公子的對手。

不僅是他,就連他手下的兵此刻都被王大貴的死給怔住了。

以水殺人,得有多深厚的內力才做得到?

瑞王縱使心裡的鼓敲得咚咚響,他也不能輸了作為一個皇子該有的氣勢。

「謝公子這是想阻攔本王測查添香樓,是想與朝廷與大恆作對嗎?」他憤然問道。

「哪裡,哪裡,添香樓遵紀守法,瑞王要查可以隨便查,本公子要的不過是個公平而已。」謝公子把玩著手裡的茶盞,若無其事道。

他這算是給了瑞王一個臺階。

瑞王偷摸著嚥下一口唾沫,當即發令:「給我搜。」

東翻西找,除了從老鴇媽媽屋子裡搜出來的一匣子有毒的香,便再也搜尋不到半點有用的東西。

所有的賬本,記事本都做得天衣無縫,完美無瑕找不出一絲破綻。

但是,能搜到這一匣子的毒香也算證據,足以證明當年二皇子的死另有蹊蹺。

瑞王得意道:「添香樓以毒香至人死地,現在證據確鑿,謝公子怎麼樣,隨本王去刑部走一趟吧!」

謝公子負手從二樓飄然若仙地下來,三千青絲無拘無束自然垂落在他身後,大冬天的,他衣襟半敞露出胸前一片結實的肌肉。

若非知道他曾是大恆第一劍客,他這身打扮真會讓人誤以為他是一位剛行完房的老恩客。

對,是老恩客,因為謝公子的年齡已年近四十,不算年輕了,只是他那身腱子肉看上去依舊年輕。

他瞥了一眼士兵們搬出來的盤香,唇角微勾:「瑞王說我這些香有毒便是有毒嗎?證據呢?若沒有證據,在下可要告瑞王一個誹謗了。」

在來的路上瑞王就做好了準備,為防添香樓反咬一口,他帶了一位太醫來。

「閻太醫,你過來驗驗這匣子盤香有沒有問題。」

閻太醫上前,小心地拿起盤香比對。

他聞了聞,看了看,又嚐了嚐,突地,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