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被拉出來問話的,當然是那位剛剛站出來,指認看到嶽寧與九皇子同吃食物的婢女。

皇后心裡泛起了嘀咕,聽聞嶽寧今日沒帶婢女,只帶了姑蘇沉香和顧清靈兩個姑娘。

能動她食盒的人不多,此事若當眾查下去,難保不會牽扯出她安插在嶽寧身邊的人,那樣將得不償失。

於是她吩咐道:「蕭大人,今日是瑞王迎娶側妃的好日子,不易在府裡審案,你將嫌疑人帶去刑部。」

「是,娘娘。」蕭大人遵旨將人帶走。

旋即,皇后又吩咐道:「瑞王今日的納妾宴到此為止,大家也都散了吧。」

眾人得了皇后的令,也都三三兩兩散去。

嶽寧知道,她能猜到此事是瑞王妃所為,皇后未必猜不出。

封清婉對瑞王早已沒了價值,如今她又動了皇后的心尖寶,這真是自找絕路走。

嶽寧暗自冷笑,她已無需再費心思,封清婉離領盒飯的日子指日可期,她推著百里燁也隨人群離去。..

「齊王妃。」皇后突的喚住了她。

嶽寧駐足回身,對皇后躬身一揖:「母后可還有事?」

「你放心,瑞王府的事母后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皇后是在向她示好?

不,皇后是一個擅長偽裝的人,這不過是表面把戲,她會裝嶽寧也會演,她向皇后深施一禮,臉上流露出幾分愧疚之色。

「都是兒臣不好連累了小九,讓母后擔心了,兒臣慚愧。」

「有人惡意債髒,又豈是你能防的,下去吧,不要多想,相信刑部很快就能查出一個結果。」

待人都走後,皇后一個巴掌扇在了封清婉的臉上。

「***,敢動我兒?」

薑還是老的辣。

果真如嶽寧所料,皇后一眼便看出了今日之事的端倪。

封清婉還想抵賴,捂著臉跪到皇后腳下辯解:「母后,不關兒臣的事,兒臣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呀!」

皇后冷笑,俯視封清婉如看一個廢物。

「什麼都不知道,好一個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見棺材不掉淚,那就拉去刑部一併候審吧。」

皇后的一張臉上寫滿了冷酷的絕殺,那是封清婉從未見過的狠絕,仿若似萬物為芻狗,視生命為草芥。

「母后,兒臣錯了,兒臣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饒兒臣一次吧,求求你了母后,再給兒臣一個機會吧。」

封清婉不知道,在皇后心裡,小九才是她的心尖寶,任何一個人都不可以動小九,絕對不可以。

九皇子就是皇后心頭的那個逆鱗,封清婉敢謀小九的命,皇后就會要了她的命。

當夜,刑部便將婢女的口供交到了宮裡。

封清婉戕害手足的罪狀坐實。

第二日,宮裡便派人端著三尺白綾去了瑞王府。

奉天承運皇帝告曰:

瑞王妃封清婉心胸狹窄,因嫉生恨,將瑞王納娶側妃的怨恨發洩在了九皇子身上,故意推九皇子落水,事後還惡意債髒齊王妃,其心可誅,賜白綾三尺。

封清婉到死都不會知道,她當初嫁給瑞王就是個錯誤。

瑞王自始至終都未愛過她,曾經的熱烈追求不過是為達目的的一個手段,在確認封家不能成為他助力的那一刻,瑞王便給她下了永不生子的藥。

可憐這女人還執著地認為,只要自己身上也有了榮光,定能與瑞王重修情感,和好如初,所以她容不下任何一個比她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