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不是說,先要證明我父親無辜,皇上才會同意開棺嗎?怎麼現在……”

顏玉如同琉璃般的眼眸,望著厲正南,有些茫然。

“過程重要嗎?本王覺得最重要的是結果才是。

眼下先逼著皇上開棺,證明先帝的死,不是風寒,你父親的死便有疑點,我們再慢慢抽絲剝繭,不是一樣嗎?”

厲正南撩人心絃的醇厚而磁性的聲音說著。

顏玉本想再說些什麼,卻在厲正南的眼眸裡看到了一絲疲憊,扯痛了她的心。

“王爺所言甚是,妾身聽王爺的。”

顏玉難得很給面子的福身說道。

因為誰都知道“月圓之夜”越來越近,所以他們沒有時間耽擱。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京兆府大牢裡,劉常在拼命拍打的牢門,不停的喊著:

“冤枉,冤枉,本小主冤枉,放本小主出去,放本小主出去,本小主沒有讓人刺殺兩名獄卒,本小主要見皇上……”

……

劉常在喊的精疲力

盡,嗓子都喊啞了,可就是沒有人搭理她,她絕望地跌倒在牢門處的地上。

“放本小主出去,放本小主出去……”

嘴裡不停呢喃著,可明顯有種精疲力盡的感覺。

牢房設計是人性化的,為了女性安全,京兆府大牢裡西邊為女犯人,而東邊為男犯人。

因為劉常在的特殊身份,以及厲正南的強烈要求,給冷虎和劉常在都單獨安排了房間。

這天,天矇矇亮,犯人們還沒有來的及吃飯,便迎來了第一個來探視犯人的人。

這個人賄賂了獄卒,先向冷虎的牢房走去。

此時的冷虎,正慵懶的躺在地上,口裡含著一根稻草,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靜等他的表弟金安來接他出去,並給他一大筆這輩子都花不完的銀子。

冷虎越想越高興,嘴咧的大大的,以至於口裡含著的稻草,也掉在了地上,可隨後腦海裡便響起了厲正南的聲音:

“你可以替背後那人背黑鍋,但本王敢打賭,那個人會殺你,你信嗎?”

“不會的,不會的,是厲正南在離間我與表弟金安。我們乃是親戚,金安不可能殺我。”

冷虎搖了搖頭,彷彿想搖掉心中的不安。

其實冷虎想的也沒錯,厲正南的確是想離間冷虎與金安。

若金安派人殺冷虎,那麼便順理成章,冷虎必然對金安死心,不再維護他,坦誠一切。

若金安派人救冷虎,那麼他也在牢房外,埋伏好了人。

等他們出去,便以

金安的名義射殺冷虎,達到離間他們的目的。

總之冷虎與金安必須反目,才能順藤摸瓜逼出幕後之人。

一陣腳步聲響起,到達冷虎牢房外,停了下來。

冷虎冷瞄了一眼,見是一個帶著面紗的女人,猛地坐了起來,問道:

“你是誰?”

“有勞獄卒大哥了。”

那個帶著面紗的女人,未搭理冷虎,而從衣袖裡掏了一塊沉甸甸的銀子,遞給送她過來的獄卒。

獄卒用鑰匙開啟了牢房的門,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