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裡,丁丞相望著太師椅上一副要死不活的厲正坤,一臉嫌棄:

「瞧你那孬樣,不就死了一個道士嗎?至於一副死了爹孃的樣子?要幹大事者,不拘小節。

要不然,本丞相憑什麼與你合作,與你合作,還不是如同十年前一樣,以失敗告終?」

「你找死。」

此時的厲正坤正因為劉天師的死,傷心欲絕,如今被丁丞相一番刺激,深邃的眼眸裡頓時聚齊一層寒霜,猛地站了起來。

「公子。」

也許是見厲正坤眼眸裡充滿殺意,隨從阿布急忙按住他,不由喚了一聲。

如今劉天師死了,再也不能以耶魯原真的樣子,待在皇宮裡運籌帷幄。

眼下他們需要一枚棋子,丁丞相無意是最好的棋子。

所以阿布為了自己主子的大計,不能讓自己主子厲正坤,將丁丞相給殺了。

阿布的一聲輕喚,換回了厲正坤的理智,他深吸一口氣,再抬眸時,寒氣依然不見。

「本公子走了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厲正坤不動聲色。

丁丞相上前與之耳語道:

「公子走後,那狗皇帝厲正深與敬宣王妃起了爭執。敬宣王妃想將顏婷那個女人的屍體,運回古醫族。

而皇上卻不同意,他覺得顏婷那個女人乃是他的嬪妃,理應入住皇陵。

可敬宣王妃卻覺得當年是厲正深下的旨意,滅了「古醫族」,她們之間是仇敵,「古醫族」的女兒就算拋屍荒野,也決不入住皇陵。

為此倆人吵得天翻地覆,就連厲正南也被王妃言語辱罵,她對厲正南與厲正深可謂恨得咬牙。

「哦?有趣,那接下來呢?」

厲正坤聽聞,頓時來了興趣。

雖然劉天師的死,讓他傷心欲絕,可眼下那個女人死了,自己想報仇也沒地報,唯有振奮起來,達成劉天師所願,登上帝位,算回報他多年的苦心籌謀。

「雙方僵持不下,還是京兆府呂木給出了主意,讓他們先將屍體,放在了「停屍間,」待雙方達成共識之後,再下葬。」

丁丞相如實說著,面具男子興趣頓失:

「本公子還以為他們會打起來呢!不打不鬧的有什麼意思?傷不著筋骨,不是嗎?」

「此話不能這麼講。」

丁丞相為厲正坤斟了一杯茶水。

「說來聽聽。」

厲正坤抿了一口茶水,漫不經心。

「如今劉天師的死,讓皇上厲正深與敬宣王厲正南再起隔閡。

當初劉天師的死,可是轟轟烈烈的,是皇上派了禁軍前去抓拿的,那爆炸聲,可比今天的爆炸要壯觀。

如今厲正南發現,原來劉天師居然沒死,而且一直都在厲正深身邊,若是公子,會不會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