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既然先皇有三位皇子,三皇子厲正坤早就被冠上了謀逆的罪名,而且已亡。

若去皇陵的路上,能夠殺了厲正南,自然再好不過。

若殺不了,讓他發現端倪,皇上只要將先帝的死,推給已經死了的厲正坤即可,反正死無對證。

他早有謀逆之心,毒害先皇,在先皇死後,起兵謀反,不是名正言順嗎?」

顏婷鳳眸裡都是算計的眸光。

厲正深聽聞,眼眸眯了眯,本來他是打算等到「月圓之夜」,厲正南魔毒發作,再殺他的。

可剛剛聽顏婷提起「古醫族」傳言,厲正深又不確定了,若顏玉真是「鳳鳴九天」之人,厲正南豈不便是皇帝了。

厲正深很清楚,自己不可能讓顏玉亦或是顏婷做皇后。要說倆人真有一個皇后,必是厲正南封的,厲正南若做了皇帝,自己怎麼辦?

「難道厲正南的魔毒解了?」

想到顏玉高超的醫術,厲正深有些怕了,他已經等不到「月圓之夜了。」

想到這些,他一把將顏婷扯入自己懷裡,在她耳邊,吹氣如蘭般說道:

「愛妃果然聰慧,越來越得朕心了,只要那個人死了,朕必封愛妃為皇后,實現「古醫族」鳳鳴九天」的傳言。」

厲正深的唇,彷彿不經意的滑過顏婷頸窩,呼吸時的溫熱氣息,噴灑與顏婷鎖骨之上,酥酥麻麻,宛如觸電般傳遍顏婷四肢百骸,讓顏婷的呼吸急促,心癢難耐。

她如同靈蛇般的手臂,瞬間攀上厲正深的脖頸,紅豔嘴唇貼上厲正深的薄情的唇瓣,想要索求更多溫存,卻被厲正深一把推開。

「瞧朕都糊塗了,愛妃還懷有朕的龍嗣呢!朕怎能如此意亂情迷?

定是愛妃太過甜美,將朕給迷惑了。

他日,待愛妃產下龍嗣,朕要與愛妃大戰三天三夜,以緩解朕心中的難耐。」

顏婷本來被厲正深推開,有些懊惱,如今聽厲正深這一席曖昧之言,頓時羞紅了臉龐。

「皇上,討厭了,羞煞死妾身了。」

「有啥好害羞的,男人與女人之間,不就為了這個嗎?」

厲正深的手,像是不經意地滑過顏婷隆起的小腹,眼眸裡盡顯鄙夷與狠厲。

然而顏婷卻看不到,她還沉醉在厲正深的甜言蜜語裡。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劉公公從厲正深的御書房出去之後,便與禁軍統領耶魯原真比了一個手勢,倆人對視一眼,全都心中瞭然。

耶魯原真將早就備好的人,帶出了皇宮,而劉公公嘴角微勾,回到了自己房間,拿出了妻兒的牌位,自言自語:

「快要結束了,很快便結束了。」

原來面具男子在得知厲正南讓人搜城之後,便差人給耶魯原真送去了信,讓其想辦法出宮做掩護。

耶魯原真自然想到了劉公公,這才有了剛剛的一幕。

於此同時,敬宣王府的暗衛堂,厲正南威嚴挺拔地站在一個「花甲之年」的人面前,沉聲喝問:

「計先生,你可認識本王?」

「一句本王」,讓計天雲全身一僵,他抬眸仔細地打量著厲正南。

此時的厲正南玉冠束髮,一身藏青色衣袍裹身,俊美無瑕的臉龐上是一雙深邃而犀利的墨瞳,正目不轉睛地望著他。

「你是……」

厲正南的臉,讓計天雲有種熟悉的感覺,可他卻不敢猜,小心翼翼地詢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