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厲正南讓追風整理了華子口供,本想親手呈給皇上厲正深,可偏逢西昌候被殺,他被陷害,與顏玉一起踉蹌入獄。

後來為了尋找真相,幫顏玉脫罪,也為了他自己,厲正南選擇假死,在離京前,託追風將華子證詞,親手呈給了皇上厲正深。

“那又能說明什麼?你也說是也許,不是嗎?那份證詞,只能說明黑衣人找那個華子做過一副與你一樣的面具,不足以證明,你沒殺人。”

皇上厲正深胡攪蠻纏,厲正南雙拳緊握,片刻之後,行禮說道:

“既然皇上心意已決,臣無話可說,民能載船,亦能覆舟。

皇上一意孤行,朝臣都看著,百姓都瞅著,臣能做的,只是在皇上做錯的時候,善意提醒一下,若皇上聽不得臣的諫言,臣便無話可說,只希望皇上將來無悔。”

厲正南拋地有聲地說完,一甩衣袖,轉身準備離開,卻聽厲正深喝道:

“慢著。”

厲正南迴眸,聲音冷寒:

“皇上可還有事?”

厲正深向前走了倆步,來到厲正南身旁,壓低聲音說道:

“阿南收手吧!咱們乃是兄弟,你又何必為了一個女人與朕為難?

咱們各退一步,你放棄為顏剛出頭,放棄擾先帝清淨。

朕便放棄顏婷這個女人,咱們皆大歡喜如何?”

厲正南聽聞,瞳孔微縮,眸光死沉,如同墨染的黑夜般,心情複雜地盯著皇上厲正深,雙拳緊了又緊,半晌從齒縫裡擠出一句:

“絕無可能,臣定要一個答案。”

“你……”

厲正深用手一指厲正南,片刻之後揚言:

“既然如此,便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朕與你都只是痴情人罷了,你為了顏玉那個女人不惜與朕為敵。

朕同樣為顏夫人心動,又有什麼不對?”

厲正南聽聞,拳頭緊握,因為憤怒,指甲都戳破了掌心,鮮血一滴一滴,滴落於地板之上。赤紅的眼眸里布滿血絲,體內如同電流閃過。

他感覺靈魂深處彷彿有猙獰的魔鬼,在他耳邊一遍又一遍嘶吼:

“殺了他,殺了他?”

厲正南搖了搖頭,搖掉耳朵裡的魔音,走了出去。

身後顏婷望著厲正南挺拔的背影,心中閃過一抹失落。

“如此優秀的男人,為什麼就看不上自己,明明自己與姐姐顏玉長的一模一樣啊!”

顏婷眼眸裡一抹陰蟄,長長的指甲戳破手心。

“怎麼?捨不得敬宣王走?”

一個陰蟄蟄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顏婷激靈靈打了一個冷顫,片刻之後回眸望向皇上厲正深,姣臂環住他的脖頸姣喋著:

“討厭,皇上說什麼呢?臣妾愛的是皇上,怎麼會捨不得敬宣王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