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要走了。”

將顏玉護送回來後,追風告辭。

“你的傷……”

望著追風的傷口,顏玉有些擔心,畢竟上面沾染了水。

“屬下沒事,王妃放心,府上有府醫。”

追風簡單扼要地說道。

“那王爺他……”

顏玉總有種預感,厲正南還活著,否則追風不可能如此盡心盡力保護她。

然追風卻說:

“今日王爺下葬,王妃節哀。”

之後便離開了。

顏玉的心,再次刺痛了一下。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厲正南安排好南朝侯府的一切,便火速帶著人往東越而去,這天夜裡到達一處山谷,一個侍衛上前畢恭畢敬地說道:

“王爺,今晚我們恐要露宿野外了,這裡離前面的村莊,恐還有上百里,四周全是山谷,晚上趕路恐不妥。”

“原地休息,明日再趕路。”

厲正南犀利的眼眸掃了一眼四周,見四周山巒起伏,卻不適合晚上趕路,厚實嘴唇輕啟。

眾人紛紛跳下馬,有侍衛給厲正南一塊乾糧,厲正南正打算啃食,卻聽遠處傳來幾聲慘叫。

“去看看。”

厲正南揚言,深邃的眼神望著遠處。

“是。”

侍衛答應一聲,很快便沒入了黑夜,不一會回來稟報著:

“回稟王爺,貌是一隊山賊,正在圍攻一個少年,少年揹著一具屍體,已經傷痕累累,可依舊不撒手,應是親人的屍體。”

厲正南:“看來倒是個重情重義之人,既然碰上,也算是一種緣分,幫幫他吧!”

最近死了太多的人,讓厲正南對於重情重義的人,格外看重。

“父親,孩兒無能,恐無法安全將你帶回西域了,不如今日就讓孩兒陪著你,一起葬身在此處吧!”

盛天一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他是奉了皇上厲正深的聖旨進京,接自己父親盛懷玉的屍體,帶回西域的。

當聽聞他父親盛懷玉死了的訊息,簡直震驚了他與阿祥。

尤其傳言還說是敬宣王厲正南殺了他們的父親,更加讓倆人覺得不可思議,特別是阿祥,他一直堅信是誤會。

因為此事盛天一對阿祥的態度,也不是太好,畢竟傳言是厲正南為了顏玉那個女人,才將他父親盛懷玉給活活打死的。

顏玉是阿祥的孃親,而厲正南是阿祥的乾爹,盛天一的憤怒,可想而知,他罵過阿祥,甚至還打過他,可阿祥就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默默承受著,嘴裡不停呢喃著:

“不會的,不會的,這不可能,決不可能,孃親不會殺人,乾爹也不可能殺死爹爹,我不相信,不相信……”

之後便如同一個木偶般把自己蜷縮在角落裡,這樣的阿祥,讓盛天一想恨,也恨不起來,直到接到皇上讓他進京接他父親屍體,回西域的聖旨,他便火速帶著人,進了京。

甚至沒有帶阿祥,因為看見他,盛天一便會想到害死他父親的顏玉與厲正南。

只是如今真相大白,他父親盛懷玉是死在九門提督元正之手,並不是厲正南的手,盛天一好後悔那般對阿祥。

盛天一接阿祥回府的時候,對阿祥並沒有什麼喜感,只當是他父親風流之後的產物,他只所以接阿祥回府,只是奉了他父親西昌候盛懷玉的命令而已。

可回到府上的阿祥,乖巧聽話,還非常懂事。

他會主動幫下人幹活,哥哥長,哥哥短的叫著,有一次他生病了,阿祥還親自下廚房給他熬了一碗薑湯,軟糯的聲音告訴他:

“哥哥,我聽下人說你昨晚受涼了,孃親說受涼喝碗薑湯,有驅寒的作用,會讓你的感冒好的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