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正南從刑場回到下榻的客棧,戾氣消失,有的只是痴情人的柔情,然而推開門的瞬間,卻發現顏玉不見了,他心慌大叫:

“玉兒,玉兒……”

也許聽到厲正南呼喚,隔壁房間裡走出一箇中年婦女,她上前安撫說道:

“王爺,彆著急,顏姑娘在阿如小少爺房間。”

此人正是前段時間顏玉救的“麻風病”一家的婦人,大家喚她“雪姨。”

在刑場上,雪姨一家看著顏玉與其兒子阿如被捆綁在柱子上,欲燒死,一家人很著急,想上前救顏玉與阿如,可官兵太多了,他們根本進不去。

眼見李德將火把丟進顏玉與阿如腳下的稻草上,她們一家很難過,充滿絕望,以為顏玉她們必死無疑。

可就在此時,卻見一個俊美絕倫的男子騎著一匹馬飛奔而來,衝入火場,救了顏玉與阿如,他們一家很為顏玉高興,心中默唸:

“好人一生平安。”

顏玉昏迷後,厲正南請了大夫,想找一個貼身照顧顏玉的下人,因為顏玉身上有燙傷,還有鞭傷以及箭傷,男子不合適貼身照顧她。

厲正南便想找一個女人,好給顏玉上藥。

雪姨聽聞之後,主動找上門,說明了情況,厲正南聽聞,打量了雪姨好一會,也許看出雪姨沒有歹意,便留下了她。

推開隔壁房間的房門,望著那抹熟悉的倩影,厲正南長長舒了一口氣,胸口的那抹空虛被填滿,眼角莫名滑落一滴淚水,他終於找到了她。

天知道剛剛他看到她的床榻空落落的,心有多慌,多失落,他好怕顏玉再次從他身邊溜走,亦或是消失。

此時的顏玉正在細心地給阿如,擦拭著手臂上的燙傷。

一如往常般的仔細,她先用消毒棉籤擦拭著水泡周圍流出的液體,又給阿如往燙傷處塗抹了一些燙傷膏,也許是怕弄痛了他,顏玉將朱唇湊近阿如的傷口,吹了吹,這才用紗布固定好。

直到將阿如身上所有的燙傷部位處理好,她才停了下來,隨後眼淚卻吧嗒吧嗒往下掉,附在阿如身上痛哭:

“嗚嗚……阿如,對不起!都是孃親害了你,要是孃親不來南朝侯府,也許你便不會出事,對不起!是孃親害了你,嗚嗚……讓你小小年紀著受這樣的罪,嗚嗚……”

顏玉傷心欲絕,厲正南好心疼,袖衫下的雙拳緊握,可卻不知道如何安慰。

“擦擦淚吧!我想阿如他一定不想你難過。”

猶豫了片刻,厲正南終上前遞上了一條幹淨的錦帕。@*~~

也許聽到厲正南的聲音,顏玉猛然回頭,看到他那宛如浩瀚大海般深邃而又痴情的眼眸。

“啊……”

顏玉被驚了一跳,猛地站了起來,因為起的太急,不小心扯痛傷口,發出一聲慘叫。

厲正南急忙扶住她,後打橫將其抱起說道:

“蠢女人,你自己的傷,都還沒有好,還照顧別人。”

說完,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王爺。”

門外雪姨見厲正南抱著顏玉走了出來,微微行了一個禮,厲正南厚實嘴唇輕啟:

“照顧好小少爺。”

“是。民婦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