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宮門外,敬宣王厲正南眸光深邃黝黑,與夜色融為一體,眼神複雜地望著宮門,直到一聲尖銳喊聲:

“宣敬宣王覲見。”

“走。”

厲正南擺了一個手,由墨雲與阿業帶著幾個侍衛抬起一副擔架,向宮內走去。擔架上豁然就是胡太醫。

御書房裡冷氣環繞。

皇上厲正深手裡握著一支筆,如墨般的眸子帶著毫無掩飾的寒光,望著走進來的厲正南。

而厲正南雙拳緊握,赤紅的雙眸裡帶著一絲憤怒,一身傲骨,毫無畏懼地回瞪著皇上厲正深。

那森寒之氣一點也不亞於當今皇上厲正深,活脫脫他才是天生的帝王。

“敬宣王,你好大的膽子,見了皇上,還不趕緊下跪,難不成想造反不成?”

劉公公不愧是皇上厲正深身邊的人,儘管心裡有些懼怕,可依舊面不改色地吆喝著。

厲正南的面色冷硬,整個人站的筆直,黑著一張臉,彷彿別人欠他債似的,周身都籠罩著一層繚繞的冷氣。

皇上厲正深手裡的筆“啪”的一聲折斷了,小太監劉公公立刻會意,扯著嗓門大喊:

“來人呢!護駕,快護駕。”

一時間,御書房的門大開,呼啦啦進來一群手握弓箭的侍衛,將厲正南等人包圍的水洩不。

通。

墨雲、阿業等人一見,全都放下擔架,做好了作戰的準備,卻見厲正南屈膝跪了下去:

“臣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厲正南這一跪,墨雲等人也不得不跪下。

厲正深一雙漆黑的眼眸泛著幽冷的光芒,拳頭握了又握,猶豫許久,終是抬手喝了一聲:

“退下。”

“是。”

侍衛們得令,又退出了御書房。

“敬宣王起來吧!”

皇上厲正深揮了揮寬大的衣袖,沉聲說道。

“臣多謝皇上。”

厲正南言語恭敬,該行的禮數都行了,這才站了起來。

厲正深指了指擔架上奄奄一息的胡太醫,冷言詢問著:

“敬宣王可要對朕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意思?朕好心派遣一位太醫給你府上奴才看診,你為何要將人折磨成這個樣子?”

說到這裡,厲正深雙眸一瞪,猛地一拍桌子,聲嘶力吼:

“你這是向朕示威呢!還是告訴朕,你把朕對你的善意,當成驢肝肺?你還有把朕這個皇上放在眼裡,將朕這個兄長,放在眼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