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正南剛想跟上去瞧瞧,追風便到了,他走到厲正南面前畢恭畢敬小聲說著:

“王爺,屬下打聽清楚了,是顏夫人,聽說她每天都會在此給人看診。”

“每天?”

厲正南驚愕道。

“是,每天,屬下問過了,街坊鄰居都說“善心堂”從未歇業,每天都開張。”

追風將打探來的訊息,如實稟報著。

厲正南眉頭緊皺,而追風也是滿臉疑惑自言自語著:

“這顏夫人真是神通廣大,她不是被禁足了嗎?怎麼可能還每天都來這裡?”

厲正南如同浩瀚星辰的眼眸波動了一下,看不出喜怒般說道:

“有點意思,走,去會會她去,她不是喜歡看診嗎?本王就讓她好好給本王瞧瞧。”

“王爺,你的病可是連太醫都瞧不出怎麼回事,顏夫人怎麼可能瞧的出?”

追風跟上厲正南的腳步,實話實說反問著。

厲正南:“……”

就是因為知道她瞧不出,才讓她瞧。讓她知難而退,讓她不要再招搖撞騙。

此時的顏玉並不知道危險的到來,她正認真地給那個擔架上的男子施針,卻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喧譁。

彷彿有人在驅趕著什麼。

孩子們都是喜歡湊熱鬧的,不等顏玉吩咐,便衝了出去,不一會四個孩子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大喊著:

“孃親,孃親,不好了,外面來了一群帶劍侍衛,將所有看診的人都趕走了。”

“是啊!那些人來勢洶洶,還說孃親是騙子,讓他們不要相信孃親。”

……

顏玉:“……”

這是怎麼回事?她沒有得罪誰啊!

就在顏玉滿臉疑惑的時候,一陣腳步聲響起,顏玉抬眸望去,只見一個身著奢華長袍,眉宇間有著氣吞山河氣概,渾身散發著凜然孤傲高貴氣息的男子,正緩緩地走了進來,除了敬宣王厲正南還能是誰。

厲正南如鷹隼般的眼睛直盯著顏玉,臉上看不出喜怒。

顏玉瞬間明白過來,門口是怎麼回事,她將紮在那個擔架上年輕男子身上的銀針,緩緩拔了下來,柔聲說著:

“這位公子你的腰椎經脈,小女子已經給你打通,你應該能夠坐起來了,至於腿疾,改日小女子再給你施針,今日小女子還有些私事,不方便給公子醫治了。不過公子放心,小女子已經看過了,你的腿還有救,小女子有十足把握醫好公子。”

“此話當真?”

擔架上的男子一陣激動,猛地坐了起來,驚問著。

片刻之後又驚又喜地大叫著:

“我坐起來,我真的坐起來了,姑娘大恩,在下沒齒難忘,若姑娘能夠醫治好在下腿疾,在下願意以身相許。”

顏玉:“……”

也許是太激動了,那個男子竟然說出了驚天話語,厲正南一聽不悅了,這女人固然討厭,可也是他睡過的女人,豈容他人惦記,於是沉聲喝問:

“你這輩子是沒機會了,因為她是我的女人。”

顏玉:“……”

這丫又犯病了。

“對不起!對不起!是在下唐突了。”

擔架上的男子一陣臉紅,急忙道歉著,他竟然沒有問清楚人家“蝶夢仙子”有沒有夫君,便說出這樣的話,真是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