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女人打扮的還算清新,沒有以往的花哨,更沒有胭脂水粉的刺鼻味道,厲正南覺得他還能忍受,與她多說倆句。

顏玉眨巴著眼睛,疑惑地望著厲正南,眉頭緊縮。

顏玉:“……”

這敬宣王在說什麼?什麼與他生孩子?我都四個孩子了,還生?我又不是超生游擊隊,生那麼多幹嘛呢?

厲正南望著顏玉如同繁星璀璨般的眼眸,有著片刻恍惚,從他這個角度看,這個女人真的很美,細嫩光滑的臉龐,密而長的睫毛如同蝶羽一般,薄如櫻的嘴唇仿若一顆紅透的櫻桃,叫人忍不住想一嘗芳澤。

想到這裡,敬宣王搖了搖頭,心中暗道,自己在想什麼?怎麼會想親這個女人呢!

顏玉被厲正南盯的很不自在,一把推開厲正南,很嚴肅地說道:

“王爺請自重,小女子多謝王爺在城樓處替小女子解圍,也感謝王爺在“棲仙閣”贈銀子給小女子。但這不是王爺可以羞辱小女子的理由。 若王爺今日是想來討回銀子,小女子可以歸還,但小女子需要時間。一個月,一個月的時間足矣”。

顏玉相信以她現在的名氣,一個月的時間掙出敬宣王給她的那些銀子足夠了。

敬宣王:“……”

這女人又在幹什麼?跟自己玩欲擒故縱?想與自己畫清界限,以退為進?還說什麼還銀子的話,五年的時間,這女人花錢如流水,這麼多銀子,她一個月還的清嗎?

想到這裡,厲正南臉用纖長手指托起顏玉的下巴,聲音低沉地說道:

“你這女人,為了引起本王注意,你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先是城門口與他人打架,後尾隨本王到“棲仙閣”當起了店小二。如今又跑到這裡,開什麼醫館,為了讓本王注意到你,甚至買通一堆百姓,給你做虛假宣傳,還謊稱自己是什麼“蝶夢仙子”,簡直太過份了,你這樣只會讓本王更加厭煩你,你知道嗎?”

顏玉:“……”

這丫有病,我以為他是倆次給我解圍,原來是因為他有臆想症啊!

可惜啊!可惜,一表人才,又是皇親貴胄,竟然腦子不太靈光啊!見到女人就以為人家要與他生孩子,虧我還以為他在城門口是想替我解圍,原來是覺得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他的女人啊!

如此想著,顏玉的眼睛裡頓時出現了同情的目光,於是急忙將自己的下巴從厲正南厚實的大手中掰了出來,在厲正南驚訝的目光下,走到桌子旁,坐了下來,拿起一根筆,一本正經地對厲正南說道:

“王爺,你要如實回答小女子的問題,這樣才能讓小女子更好地瞭解王爺你的病情。”

厲正南:“……”

這女人在說什麼?莫不是真知道我中毒的事?

顏玉說完,見厲正南不說話,自認為厲正南是預設了,於是一臉嚴肅地詢問著:

“王爺,你這個臆想症多長時間了?你是不是覺得全天下所有女人都想與你生孩子?你是感情上受了刺激,還是孩子出了問題?”

厲正南:“……”

這女人到底在說什麼?厲正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顏玉見厲正南不回答,彷彿明白了一般,微微點頭說道:

“王爺啥也不用說了,不管是什麼原因,只要吃了小女子這副藥,相信病情都會有所好轉的。”

顏玉說著,還真下筆給厲正南寫了一個藥方,寫完很鄭重地遞給厲正南:

“王爺請過目,若王爺覺得沒問題,小女子便按方抓藥了,一日三次,連服一個月。”

厲正南頓覺好笑,這女人演戲演的挺逼真,跟真的大夫似的。

接過藥方,掃了一眼,只見上面寫了一堆藥材名字,讓厲正南感興趣的是上面字寫的不錯,行雲流水,字型娟秀,厲正南不由狐疑地望了一眼顏玉,低沉的聲音詢問著:

“這是你寫的?”

顏婷從小不學無術,字也是寫的如同一堆亂草,厲正南曾經多次讓她練字,別丟了他敬宣王的臉,可顏婷就是扶不起的阿斗,如今見到這張紙上的字,厲正南還真是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