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敬宣王府的路上,追風忍不住詢問著:

“王爺,你今日所說是真的?你真的喜歡上了顏大夫?”

馬車裡的敬宣王冷嗤道:

“你當本王是那好色的裴安?明知道她作風不檢點,與他人生下四個孩子,還會喜歡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裴安?”

追風一愣,頓時想起被自己打的不成樣子的男子,不由更加疑惑:

“王爺既然不喜歡顏大夫,為什麼今日還要替顏大夫出頭,讓屬下打那個裴安?”

“本王替她出頭,一來是因為她是故人之女。二來因為她是顏夫人的姐姐,與本王好歹沾親帶故。三來那個裴安說話確實難聽,雖然本王也不喜歡那個女人,可那個裴安也不該當著人家孩子的面,說那麼難聽而又低俗的話。”

厲正南理所當然地說著,可嘴角卻不由上翹,不管是那個女人,還是她的四個孩子,貌是都很有趣。

“那皇上那裡呢?王爺為什麼要告訴皇上,你喜歡顏大夫?”

追風眉頭蹙起,再次不解地詢問著。

“追風你今天的話太多了,本王泛了,到了王府喚本王。”

敬宣王厲正南不想再回答追風的話,閉眼假寐起來。

厲正南之所以說他喜歡顏玉,一來是因為他以後會經常去“善心堂”,總要尋個好理由。

二來厲正南自己也不知道誰是敵人,若敵人知道顏玉替他解毒,相信顏玉必會陷入險境,為了顏玉的安全著想,厲正南說什麼也不會讓人知道顏玉替他解毒的事,所以厲正南才找了這麼一個撇腳的理由,只有如此,他才能肆無忌憚地去找顏玉。

另外最近一直有人跟蹤他,他有種預感是皇上的人。可為什麼要跟蹤他?是關心他,還是什麼,厲正南不敢多想,皇上厲正深是他最親的人,厲正南寧願相信,跟著他的人是敵人,可為了防患於未然,他也得防著。

而皇宮厲正深的寢殿裡,待厲正南走後,劉公公才來到皇上身邊,小聲呼喚著:

“皇上,皇上,敬宣王他已經走遠了。”

皇上厲正深,深邃的黑眸也霍然睜開,沒有了一絲醉意,沉聲詢問著:

“以你看,敬宣王他今日之言,可是真的?”

“回稟皇上,老奴也不確定,但老奴認為應該可以信八分。

那個“善心堂”的蝶夢仙子,確實是個狐媚的女人,聽今日在“善心堂”被追風毆打的男子說,敬宣王今日之所以跟他翻臉,就是因為那個男人慾納“蝶夢仙子”為妾,敬宣王吃味,所以才讓追風,出手教訓他的。

另外據此人說,那個女人的四個孩子,長相不一,絕對不是一個父親。”

劉公公如實稟報著裴安的話。

原來裴安被他的隨從拖走之後,便很快落入到了劉公公的人手裡,裴安自然不可能說他辱罵顏玉,所以只能將顏玉說的骯髒不堪,把厲正南說的蠻橫無理,橫刀奪愛。而陰差陽錯卻與敬宣王的話,相互對應了起來。

“不是一個父親?哈哈……有趣,一個女人要是同時與四個男人擁有四個孩子,這個女人得有多骯髒,這敬宣王什麼眼光?”

皇上厲正深聽後爽朗大笑,忍不住說道。

“皇上,那倆個人怎麼辦?殺了還是放了?”

劉公公躬身上前詢問著。

“放了吧!只不過是倆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若殺了,反倒有些讓人懷疑。不過放之前最好警告一下,別讓他說了不該說的話。”

皇上厲正深黑眸中泛著陰冷的光芒,有些不耐地擺了擺手說著。

永寧宮,皇上厲正深的母后所在之所。

太后竇氏身著華貴衣衫,頭上帶著金燦燦的鳳凰點綴的折枝簪,看上去精神抖擻,威嚴富貴之氣盡顯,正悠閒地喝著茶水。

“母后,朕今日來,是想讓劉天師再給敬宣王練些丹藥的。不知劉天師現在何處?”

皇上厲正深威嚴地詢問著。

“劉天師去看那倆個孩子練功了,劉天師說,那倆個孩子是練武奇才,將來必能為皇上所用。”

竇氏如實回答著,片刻之後一雙鋒利的鳳眸掃了一眼當今皇上厲正深,狐疑地詢問著:“皇上說練丹藥?這離月圓之夜不是還有十幾天嗎?皇上著什麼急?”

“朕倒是不著急,可敬宣王他著急了。這麼多年,他一直沒有找到解毒之人,心中難免會有些失落與害怕,這也是常理之中的。他怕劉天師的解藥,不能按時送到,讓他“血魔之毒”復發,所以想提前備著,放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

皇上厲正深喝了一口茶水,將茶杯放在桌子上,淡淡地如實訴說著。

“深兒,你就聽母后一句勸,殺了他吧!他活著始終是個隱患。他在夏邑國的地位完全凌駕在你之上,百姓們只知道他是戰神王爺,誰還記得你,以母后看,那四方諸侯還有厲正南都應該一併除掉,只有如此,你的地位才能穩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