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河間大營

臨時政府把穩定社會治安作為當前的一項重要工作，開展了轟轟烈烈的樹立新風氣、新形象的群眾運動。京城軍管會發布了關閉妓院的佈告，戰士們兵分兩路，一路在城內張貼布告，另一路騎兵直奔京城妓院最集中的八大胡同。由於是白天，妓院基本上沒有客人，當騎兵們出現在門口時，妓院的龜奴（妓院中的男性服務員）以為他們是來玩樂的，於是他一邊喊著：“姑娘們，來客人了！”一邊跑過來迎接，對士兵們說道：“各位軍爺裡邊請。”

帶隊的排長讓兩個士兵在門口持槍警戒，帶著剩下計程車兵走進院子。對龜奴說道：“通知所有人到院子裡集中，我要訓話！”

片刻之後，妓院裡的所有人全部集合起來，排長拿出隨身攜帶的公文讀到：“奉上級指令，自即日起，新政府轄區內的所有妓院全部關閉，所有姑娘無條件的獲得人身自由，如果違反通告有關規定，將嚴厲處罰！”

妓院的老鴇問道：“這位軍爺，這妓院自古就有，新政府為什麼要關閉？你們可別忘了，我們也繳稅啊！”

排長回答：“妓院不僅迫害女性，還會使男性沉迷於聲色犬馬，對人民的身心健康沒有好處，是封建殘餘糟粕，新政府下令禁止，必須一律關閉。你是老鴇吧！你聽清楚了嗎？如不按佈告的規定關閉，就嚴肅處罰你！”

老鴇有些不甘心，但面對拿著槍計程車兵，她最終放棄了進行抵抗的想法。

排長命令道：“你把姑娘們的賣身契全部交出來！”

老鴇垂頭喪氣的回答：“是。”

賣身契都拿出來以後，排長吩咐：“當場焚燒！”

兩個士兵把賣身契全部當場點火燒掉。看著賣身契化為灰燼，姑娘們發出了歡呼聲。一個姑娘提問：“這位軍爺，妓院關閉了，我們去哪兒啊？你們能帶我們走嗎？”

排長回答：“我先糾正你一下，新政府和百姓之間互稱同志，至於你們該何去何從的問題，接下來你們要接受體檢，患病的軍醫會給你們治療，治療結束後，有家的送你們回家，無處可去的可以參加我們的培訓班，培訓結束後根據你們所學的技能給你們分配工作，只要認真工作，新政府保證你們衣食無憂。姑娘們聽後再次歡呼。

後方臨時政府開展的群眾運動如火如荼、熱火朝天。前方雷霆縱隊下令進攻河間府大營，以裝甲兵第一團為先導向河間府進發，在距離敵軍河間大營五公里的地方安營紮寨。

部隊駐紮下來以後，唐峰對江雲峰說：“今晚一定要加強戒備，防止敵人趁我軍遠道而來，立足未穩之時發動突然襲擊。”

江雲峰走後，羅升和報告說：“司令員！據偵察兵報告，敵人在河間大營正面挖了壕溝並構築了機槍掩體，戒備森嚴，如果我軍從正面進攻傷亡肯定很大。”

唐峰說：“河間大營是清政府為了與我軍對抗而臨時修建的，他們的防禦工事肯定也是剛剛建好，抗打擊能力和堅固的城牆肯定沒法比，不用擔心，你先回去吧。”

當天夜裡，唐峰正在睡覺，江雲峰跑來報告說：“司令員，清軍騎兵百餘人正在向我們發動進攻，我們應該怎麼辦？”

唐峰說：“要用火炮和機槍優勢打退清軍的進攻，讓火力和敵人說話，快去！”接到命令後，士兵們立即開始進行有組織地還擊，“嗒嗒嗒”的機槍聲響了起來，一枚枚炮彈向敵軍飛去，一百多個敵人很快就被打的死傷一片，其餘的狼狽逃竄了。

戰場上出現了戰前的平靜，清軍和雷霆縱隊各自守衛著己方的陣地。一個衛兵報告說：“司令員！一個清政府的使者在門外求見。”

唐峰迴答：“讓他交出武器，自己進來！”過了一會兒，一個身穿清朝官服的人被帶進帳篷，使者向唐峰抱拳施禮，然後取出一封信，說道：“唐將軍！這是我們的統領鄂泰大人的親筆信，請您過目！”

唐峰接過信，看見上面寫的全是勸他投降的話，非常生氣，對使者說：“俗話說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這個郭泰，不知道天高地厚，回去告訴鄂泰，我與他打賭，投降的一定是他，而不是我。日本鬼子在雷霆縱隊面前都被打的舉手投降，就憑他鄂泰能打敗我嗎？你回去告訴他，識時務者為俊傑，不要妄自菲薄狂妄自大，你告訴鄂泰，讓他放棄抵抗，只有投降才是唯一出路！”

雷霆縱隊向清軍開始發起進攻。炮兵戰士們首先忙碌起來，一門門大炮的炮口高高揚起，指向敵人的陣地，炮兵團長薛光遠站在陣地上，舉著望遠鏡，對敵人的陣地進行觀察，過了一會兒，他把望遠鏡掛到在脖子上，語氣堅定地說道：“目標敵軍陣地，地毯式射擊二十分鐘，開炮！”剎那間，五十多門大炮一齊發出了怒吼，一枚枚炮彈向著敵人的陣地飛去。清軍陣地上爆炸的衝擊波此起彼伏，濃煙瀰漫，構築的工事頃刻間被炸的亂七八糟，藏在工事裡的清軍連同工事一起被炸飛上天，然後又散落的到處都是，只有少數的清軍士兵僥倖活了下了，也早已被嚇的魂飛魄散，炮火停了以後，清軍滿族頭目把士兵吆喝出來，後邊增援的清軍也來到了，重新組織進行抵抗。

炮擊結束後，雷霆縱隊步兵向敵人的陣地發起了衝鋒。雖然雷霆縱隊的炮火很猛烈，炸燬了許多目標，但也難免會有漏網之魚。在士兵們發起衝鋒的時候，清軍的機槍便開始向雷霆縱隊掃射，還有一些清軍開槍射擊和手榴彈進行還擊，衝在最前面的幾個士兵中槍倒地，後續部隊發現後，立即就地臥倒開槍還擊。

雙方激戰了一個上午，雷霆縱隊只向前推進了三百米，可謂舉步維艱。

雷霆縱隊撤出進攻，討論發動新一輪地進攻的方案，這一次吸取了上午的教訓，採取了更猛烈的炮火攻擊。隨著指揮員的一聲令下，震耳欲聾的火炮齊鳴，炮擊由敵軍陣地前沿逐步向後延伸，藉著炮火的掩護，戰車和步兵隨炮火向前跟進。八輛坦克和四輛步兵戰車在前，為步兵進攻提供火力掩護。部隊的狙擊手隱藏在暗處，伺機狙殺敵軍的機槍手和指揮官。進攻的部隊行動迅速，炮火停止以後，已經進攻到清軍陣地前沿。

在坦克面前，清軍的機關槍沒有任何作用，更重要的是，在炮火打擊之後，清軍的傷亡增大了，面對坦克和戰車的攻擊，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清軍當天傍晚放棄了河間大營外的所有陣地，退進了營區，緊閉營門，並架起了機關槍繼續抵抗。

唐峰下令改用圍困戰法，接到命令後，戰士們立即行動起來，在攻佔的地方構築工事，架起了機關槍和迫擊炮，只要發現清軍企圖出營，就用機槍掃射，把他們逼回大營。把河間大營圍困起來之後，唐峰叫來羅升和，命令他想辦法對清軍進行誘降。

羅升和說：“司令員！我需要後勤處的協助才能夠完成誘降，請您下一道命令”讓他們配合我們的行動。”唐峰同意了，給他寫了一道手令，羅升和敬了一個軍禮，拿著手令向後勤處走去。

羅升和走後，沈夢熙給唐峰送來一份加密電報，唐峰接過電報，看見上面寫道：經偵查，光緒帝率領清政府官員駐紮在濟南，袁世凱統領的清軍正在黃河邊構築工事，敵軍擁有大量的火炮和機關槍，清軍甚至喊出了將唐匪消滅在黃河以北的口號。看完之後唐峰在電報末尾的空白處寫道：立即開始尋找清軍的濟南佈防圖。寫完之後他把電報遞給沈夢熙，沈夢熙給他敬了一個軍禮，轉身去發報。

沈夢熙走後，唐峰站在軍事地圖前，思考如何儘快攻破清軍河間大營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