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擅自撤退

王士珍發現自己的部隊已經成為孤軍，迫不得已地下令放棄陣地突圍撤退。

雷霆縱隊乘勢佔領了寶山和大廠，正準備繼續追擊的時候，張智展下令停止追擊。於是王士珍部逃脫了雷霆縱隊的追擊，收攏安頓退下來的部隊後，趕快到袁世凱的指揮部報告情況。

袁世凱看到王士珍狼狽不堪的樣子很憐憫，沒有責備他，而是安慰他，沒等王士珍說話就說：“你不用說了，情況我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勝敗乃兵家常事，不必灰心喪氣！”

王士珍“嗨”了一聲說：“大人！唐軍這次進攻動用了海軍、陸軍、還有會飛的怪異武器。進攻的規模之大前所未有，我已經盡力了，讓袁將軍失望，我確實無能為力啊！”

袁世凱說：“我知道你盡力啦！唐軍發動如此大規模的進攻，無非是因為我們沒有同意他們的條件，發動進攻給我們增加壓力，以便在談判中掌握主動權！同時削弱我們的實力，同時展示他們的實力！”

王士珍接著說：“大人！這次戰鬥還有一個情況，今天配合我們作戰的日軍在我們遭到雷霆縱隊的進攻後，他們突然不辭而別擅自撤出陣地，導致我軍側翼直接暴露在唐軍的炮火之中，造成第三協被消滅，一千多個弟兄一個也沒回來！”

袁世凱說：“教訓啊！日本人的本性誰不知道啊！以後要多注意日本人的動向，你回去吧！”

袁世凱立即派人去請山縣有朋。山縣有朋知道袁世凱一定是追究日軍擅自撤退的事，馬上帶著加藤正三來到袁世凱的指揮部。

袁世凱見到山縣有朋到來，沒有讓座就陰沉著臉，開門見山地問：“山縣將軍！你們的部隊應該配合我們作戰，為何不辭而別擅自撤出戰場，導致我軍被唐軍包圍，損失慘重，造成寶山、大廠失守的嚴重後果。山縣將軍你現在應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山縣有朋點頭哈腰說：“司令長官閣下息怒！這件事情我已經調查過了，我軍撤退是第一聯隊聯隊長加藤正三擅自作主所致。對這種行為我們也不允許，一定要對他進行處罰，我已經把他帶來了，把他交給你，任由你處置，加藤君！你一定要認識到所犯錯誤的嚴重性，接受處罰，把當時的情況實事求是的告訴袁將軍，爭取袁將軍的寬大處理”

加藤正三說：當時我們的陣地沒有插白旗，唐軍調集了大批部隊向我們駐守的陣地發動猛烈進攻，我的部隊傷亡很大，而且馬上要被包圍，為了擺脫被殲滅的危險，我無奈命令部隊撤出陣地，請袁將軍明察！”

袁世凱怒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也應該通告我軍後再兩軍交替掩護撤退。而你呢，擅自撤退，陷我軍於危險境地，罪不可恕！”

看到袁世凱發怒，加藤正三趕緊立正低頭說：“卑職知錯，請司令長官責罰吧！”

袁世凱說：“按軍令本該斬首示眾，看在山縣將軍的面子上，我暫時留你一命，讓你到前線陣地上戴罪立功，如果不能奪回失去的陣地，一定按軍法從事，決不輕饒！”

加藤正三深深的鞠躬說：“嗨！謝袁將軍！”

回到駐地，加藤正三問山縣有朋：“將軍！難道我們要全心全意地幫助清政府打仗嗎？”

山縣有朋語重心長地說：“雖然我們這次出兵是為了捍衛帝國的利益並透過戰爭獲取更多的利益，但是，我們的舉動應該表現出是為了清廷的樣子，不能讓他們看出我們的意圖，中國有句話叫欲蓋彌彰，知道意思嗎？”

加藤正三說：“嗨！明白長官的意思！”

第二天雷霆縱隊繼續向聯軍陣地發動進攻，直升機除了給地面部隊提供火力支援外，還對一些重要目標進行空襲，炮兵陣地，黃浦江裡的軍艦，正在頑強抵抗的步兵陣地，都受到了格外“關照”。

在飛行的過程中飛行員葉軍發現一座房子的房頂上架設的電臺天線，就對副駕駛陳飛說：“前面的房子上有電臺天線，可能是袁世凱的指揮部吧！飛過去看看！”

陳飛說：“情報上說清軍的電臺配備到了鎮（師）一級，未必是袁世凱的指揮部，也可能是他下屬部隊的電臺所在地！”

葉軍說：“有棗沒棗先打三竿子，管它（那座房子）是不是袁世凱的指揮部，給它兩發炮彈嚐嚐！”於是開著飛機向著那座房子飛去，到了它上空，葉軍把機上僅剩的兩枚炸彈全部投了下去，看到那座房子被炸之後冒起了熊熊大火，有人亂跑，又用機槍掃射了一番，開著飛機在周圍盤旋一圈後揚長而去。

不出葉軍所料，被他們炸的房子正是袁世凱指揮部的電報室。飛機飛到指揮部上空的時候，袁世凱也聽到了嗡嗡聲，緊接著他就聽到了爆炸聲和機槍掃射的聲音。等到嗡嗡聲漸漸遠去之後，袁世凱衝著外面喊道：“來人!”

袁保走進來問：“大人！有何吩咐？”

袁世凱說：“你去看看剛才的爆炸聲是怎麼回事！”

袁保跑到現場看了後回到辦公室，向袁世凱報告說：“大人！電報室被唐軍炸了！”

袁世凱聽後趕緊到院子裡檢視，他看到電報室的方向仍然濃煙滾滾，一些士兵正在滅火救人。這時一個軍官來向袁世凱報告說：“大人！電報室被炸沒了，四個報務員全部殉職，兩部電臺也被炸沒了！”

袁世凱聽了驚呀的說“啊！你說什麼？嗨！怎麼會這樣啊？”

“袁保！快去把王士珍、馮國璋、段祺瑞、段芝貴叫來，我有急事！”王士珍、馮國璋、段祺瑞、段芝貴四個人都慌慌張張的先後來到，袁世凱說：“唐軍這兩天的進攻聲勢浩大，給我軍造成了很大的傷亡，更重要的是，他們發現了我們的指揮部，電臺室被炸，報務員被炸死。如果再打下去我們肯定會全軍覆沒，所以必須當機立斷，抓緊與唐峰部隊談判，不能再拖了，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段祺瑞問道：“這次還要求唐軍按起義部隊的待遇對待我們嗎？”

袁世凱答：“不用了，他們接受我們投誠也行！”

段芝貴略加思索後說道：“大人！我們和唐軍從濟南一路打到上海，給他們造成過很大的傷亡，他們會接受我們投誠嗎？”

馮國璋反駁段芝貴道：“接受我們投誠，他們就可以順利佔領上海，可以掃清進軍金陵的障礙，可以得到幾萬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部隊，還可以封鎖清政府爭取外援的通道，可以對金陵形成兩面夾擊的態勢，還能獲得全國最大的兵工廠，他們肯定會接受的！”說完之後馮國璋看向袁世凱，想得到他的認可，卻見袁世凱雙眉緊皺，滿臉嚴肅，沒有回應。

過了一會兒袁世凱才說：“芝貴說得對，我們和唐軍過節很深，要想讓唐軍信任我們，必須給他們準備一份見面大禮。我想在唐軍接受我們投誠之後，立即向日軍陣地發動進攻，以此向唐軍展示我們投誠的誠意！”

王士珍聽到這裡，眼前一亮說：“大人！我建議向加藤正三的部隊發動進攻，他們剛剛遭受過唐軍的打擊，我們再給他致命一擊，能把日本人全部消滅掉更好！”

袁世凱說：“我命令，王士珍，馮國璋馬上做向日本人進攻的準備工作，段祺瑞負責和雷霆縱隊談判，其他部隊在陣地待命！各位要保守秘密，如有違反嚴懲不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