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聲東擊西

看到敵人已經跑的無影無蹤，部隊停止進攻。駐紮下來以後，張智展馬上讓人請來李鴻章來分析目前的形勢。李鴻章對張智展說：“副總參謀長，羅店地勢險要，是上海外圍的重要屏障，清軍必然要在此設重兵防守，千萬不可輕敵啊！”

張智展說：“是啊！敵軍一定會固守反抗，千方百計阻撓我們的進攻，你有什麼良策嗎？”

李鴻章說：“良策暫時還沒有，一定要先做好充分的戰前準備啊！”

張智展告訴身邊的參謀說：“傳令下去，命令各部隊做好大戰攻堅克難的準備！”

這時帳篷外響起了報告聲，張智展說：“進來！”

通訊員進入帳篷，向張智展敬禮說：“報告副總參謀長，情報局密電！”張智展接過電報開啟，看到上邊寫著：今有潛伏在金陵城及杭州城的特工報告，駐防金陵城和杭州城的清軍各派出了一支部隊增援上海，兩支部隊的人數都在萬人左右，提醒進攻上海的部隊務必有所防備。

張智展看完之後，給唐峰發電報：進攻上海的部隊會盡全力做好打援的準備，但多線作戰乃兵家大忌，請總部給予支援防止出現我軍腹背受敵的局面。

收到張智展的電報之後，唐峰沒有派兵去上海增援，而是下令雷霆部隊大張旗鼓的向金陵周圍集結，大造聲勢，擺出準備進攻金陵城的架勢，讓清軍知道我們準備奪取金陵，以打亂清軍的部署，從而達到增援上海方向的作戰的目的。

沈夢熙則指揮潛伏在金陵城的特工伺機在城內製造混亂，迫使清政府將金陵方向的援軍調回。做完這一切之後，唐峰將這些措施通告張智展。

張智展在指揮部裡反覆思考分析著戰場形勢：兩路增援來的敵軍，人數不下兩萬人，從兩個方向增援上海，如果僅僅依靠總部調虎離山支援，如果清軍不上當就麻煩了，或者其中一部仍然來增援，也會造成不小的壓力。為了萬無一失，此時必須用殺手鐧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想到這裡，他讓衛兵叫來楊國譽，對他面授機宜。楊國譽領命而去。

光緒帝正在金陵城內的兩江總督府大堂主持朝會，聽取有關前線戰事及爭取外援情況的彙報。

恭親王呈上了袁世凱從前線發回的電報，光緒帝接過電報看了起來：啟稟皇上，吳淞口、川沙口一線陣地已淪於唐軍之手，臣奮力抵抗，督率聯軍退守羅店，聽聞金陵、杭州兩路援軍將至，形勢看好，現兩軍正在對峙中，援軍到達後，我軍即將發動反攻，誓將唐軍趕出上海。臣袁世凱遙祝陛下萬壽無疆，萬歲，萬萬歲。太后萬福金安，千歲，千千歲。

翁同龢彙報財政方面的情況，他說：“由於戰爭的原因，東北及華北地區相繼淪陷，國家的軍費支出增大，稅收減少，軍隊的餉銀都快發不出來了，現在的存銀還能維持三個月的支出，臣建議發行公債以增加收入，除此之外還應該做好向外國人借錢的準備！”

忽然，響起了接二連三的炸彈爆炸聲“咚，咚，咚……”一共響了十幾聲，一聲高過一聲的爆炸，爆炸聲中還夾雜著“噠、噠、噠”輕機槍掃射的聲音。正在開會的人聽到之後頓時驚慌失措、亂作一團，有的彎著腰往外跑，有的躲到桌子下面，有的手捂著頭站在原地瑟瑟發抖。光緒帝看到大臣們都自顧自的如此狼狽不堪，沒有人來保護自己，非常失望，衝著外面喊道：“來人！”

一個太監聽到喊聲，從龍案下鑽出來，戰戰兢兢的說：“陛下！有何吩咐？”

光緒帝說：“一個個都是膽小鬼，都跑哪去了，傳松雲來見，快！”太監出去高聲呼喊之後，禁衛軍統領松雲來到皇帝跟前，光緒帝說：“你趕緊帶人去檢視一下，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會發生連環爆炸？”

松雲回答：“臣遵旨！”然後快步向外走去。

松雲帶上隨從，騎著馬趕往傳來爆炸聲音的地方，這時街道上已經亂了套了，人們紛紛到大街上，想看看剛才發生了什麼，互相打聽著，還有一些人故意喊著：“唐軍來了快跑呀！”於是好多人不知道真假，爭先恐後地在街上亂跑、亂叫。臨街的店鋪看到如此慌亂吩咐關門閉店。

松雲等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來到城外發生爆炸的軍營，看到軍營裡著起的火仍然在燃燒，有人受傷。一些士兵正在救火，有的在搶救傷員，有幾個重傷員躺在地上不停的哭叫。松雲叫來這裡的指揮官。怒氣衝衝的問道：“剛才的爆炸是怎麼回事？”

軍官回答：“報告大人！剛才唐軍突然出動了會飛的怪異武器，發射了十幾枚炸彈後就飛走了。造成我們死傷了十幾個人！”

松雲又問了一些具體的情況之後，急忙趕回城裡去向光緒帝彙報情況。

松雲剛進城，一個禁衛軍軍官就跑來向他報告說：“大人！剛剛在城裡發現了唐軍貼出的佈告！”

“啊，什麼？”松雲聽了大吃一驚：“唐軍的佈告？趕快拿給我看看！”軍官遞給松雲一份佈告，他粗略地看了一下，皺起了眉頭，對那個軍官說：“你告訴各處計程車兵，把唐軍所貼的佈告趕快通通都收繳起來！”

松雲回到總督府向皇帝報告說：“啟奏陛下，剛剛的爆炸是因為城外的軍營遭到了唐軍怪異武器襲擊，我軍傷亡了十幾個人。爆炸造成了士兵和城裡市民的恐慌，有些人已經逃出城了。此外我們還發現了唐軍的佈告，請陛下御覽！”

光緒帝從松雲手中接過佈告，只見這是一份《告金陵市民書》，上邊寫著：金陵城的市民們，由於作戰的需要，我軍近期將對金陵城採取軍事行動，戰爭會非常殘酷，難免造成人員傷害和財產損害，為了大家的安全，請大家離開金陵城，到安全的地方躲避戰爭，來不及躲避的要離開軍營和官府住的地方遠點，以免造成誤傷。

光緒帝看完之後，說：“這張佈告出現在城裡，就證明城內有唐軍的細作（間諜），萬一他們混進總督府，後果不堪設想，馬上組織全城搜捕，一定要清除他們，千方百計制止混亂，穩定軍心和民心。”

松雲回答：“臣遵旨！”說完準備離開。

光緒帝喊住他：“如果百姓大量逃亡，會造成軍心動搖，從現在開始關閉金陵城所有城門，沒有天子令牌，任何人不得出入！”

松雲剛走，李蓮英來到大堂說：“陛下！太后請您過去一下！”光緒帝跟著李蓮英來到慈禧太后的住處，跪倒行禮：“兒臣給母后請安！”

慈禧太后說：“你起來吧！”

光緒帝站起來，在慈禧太后身邊坐下。問道：“母后的身子怎麼樣了？”

慈禧太后答：“還是老樣子，現在先不說這件事，聽說唐峰的雷霆縱隊渡過了長江，今天城外又發生了爆炸，一定是人心惶惶，社會混亂，金陵城很可能待不下去了，你要早做打算啊？”

光緒帝回答：“唐軍渡過長江後向上海方向進攻了，金陵短期內不會有什麼問題，今天是唐軍的怪異武器襲擊了城外的軍營，我軍傷亡了十幾個人，故意給我們製造麻煩，他們是聲東擊西，我想看看形勢的變化再說，母后有什麼吩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