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寇這邊,沒有了船隻,又損失了不少的人,已經沒有能力與郴州的軍隊一戰。

這些人之中,大部分給趙陌笙遞上了降書,一小部分朝著大海剖腹而亡了。

營帳之中,衛曉曉逗著孩子,趙陌笙的手中拿著降書,道:“我應該接受嗎?”

衛曉曉頭都不抬,淡淡道:“這應該問郴州的百姓,這些年郴州的百姓在他們的手上吃了多大的苦頭,打不過就投降,這也太過便宜了他們。而且你現在還需要郴州人民的支援,不如就用這件事開頭。”

“開頭?怎麼開頭?”

“你就修書給桑上的皇帝,讓他補償這些年郴州人民的損失,並且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騷擾郴州人民。只要答應了這個條件,我們就可以送他們計程車兵回去。”

“這怎麼可能,就是趙曜寫這封國書桑上的皇帝都不會答應,更何況是以我現在的身份?”趙陌笙覺得衛曉曉的說法有些荒謬了。

衛曉曉瞟了他一眼,道:“桑上的皇帝不答應不是更好嗎?他要是答應了,我們就有了進項,能專心對付趙曜。要是不同意,我們直接將桑上作為據點,豈不是更好?”

趙陌笙眨了眨眼睛,這才真正領會了衛曉曉的意思,退可守,進可攻。

而且若是非要比較,桑上的皇帝要是不答應,對他們的處境更有利。

如今他畢竟還在郴州,還在天祁的國土上,縱然他有足夠的理由起兵,但這一點上總歸是落了下風。

他在衛曉曉的臉頰上重重的印下了一個吻,笑的十分暢快:“有時候我真想知道你的腦子裡裝的是什麼,怎麼能想出這種鬼主意。”

“你幹什麼,當著孩子的面。”衛曉曉嗔了一聲。

趙陌笙看了一眼那個孩子,失去了原本的母親,卻得到了衛曉曉的關心,他覺得這是這個世界給予這個孩子最大的善意了。

同樣的,讓衛曉曉來到了他的身邊,這也是上天對他的偏愛。

衛曉曉低下了頭,她清楚趙陌笙為什麼會想不出這樣的辦法,因為這樣的小手段趙陌笙不屑於使用。

趙陌笙面上說著自己是不擇手段的人,但是趙陌笙從來沒有這樣做過。

而且她有自己的私心,她在倭寇的身上看到了現代那個民族的影子,既然已經是大勢所趨,她更加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即便是趙陌笙以後成為了桑上的皇帝,這種趁人之危毫無信義的鄰居,她也是不想要的。

這兩天,因為倭寇大勢已去,郴州的百姓們已經出來重整家園。

衛曉曉也能出去走走,百姓們看著田地裡被糟蹋的糧食,哭天搶地之後,也只能重拾信心,想盡辦法面對以後的生活。

總要活下去不是。

經過士兵們的宣傳,郴州的百姓也知道這次能夠大勝倭寇,衛曉曉功不可沒。

他們感謝的方式也是十分淳樸,要麼下跪磕頭,要麼是拿出了家裡最好東西,可能是最後一隻雞,可能是幾枚雞蛋,用來感謝衛曉曉救他們於水火。

衛曉曉看著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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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滋味,對趙陌笙道:“自古以來,農民都是最能忍受的一群人。他們可以忍受苛政,只要他們的鍋中還有一口米,他們都能忍。他們也能忍受高額的稅收,只要他們還有地,他們也能忍。但即便他們已經退讓到如此地步,不壓榨盡他們的最後一口氣,上位者永遠都不會覺得滿足。”

“而且只要你對他們有一點好,比如現在,我們擊退倭寇明明是應該,他們卻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