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華的眼中殺氣騰騰,他真的恨不得殺了唐清峰,以前是看在唐清峰是他唯一的兒子的份兒上,才管了唐清峰那麼多的爛事。

甚至如果不是唐清峰,他都不會落得如此境地。

畢竟要不是為了唐清峰,他和衛曉曉的關係也不會鬧的這麼僵。

「你要是不會說話,可以閉上自己的嘴,或者你可以掙錢出去找樂子,不要在我面前轉就是了。」他冷聲警告道。

然而唐清峰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反而嘲諷道:「是是是,我是可以出去找樂子,我要是不出去找樂子,還找不來拓跋燕給父親利用呢。」

唐文華冷冷一笑:「是啊,趁著拓跋燕還不知道你的真面目,我要抓緊時間,等到人傢什麼時候知道了你只是一個繡花枕頭,那我唐家的臉就要丟大了。」

他已經看到了那樣的結果,並且已經準備好了接受別人的嘲笑。

要是可以他倒是不想接受,但唐清峰失去了命子是事實,他縱有通天之力也沒有辦法。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唐清峰竟然不生氣,反而留下了一句:「大家不過是彼此彼此,有些東西我是沒有了,有些人有,但是卻中看不中用。」

說完留給唐文華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起身離去。

唐文華只覺得莫名其妙,並沒有放在心上。

太后的別苑中,趙平清在大廳裡著急的走來走去,拓跋燕出去的時候她感覺有些奇怪,所以就讓人跟著。

她料的沒有錯,拓跋燕果然是去了唐府。

再想到百姓間的傳言,她氣的半死。

她並不是要以身份高低判斷一個人,人不分貴賤,但是品性有貴賤。

以前唐清峰在京城的言行她不知道,但是就看最近的事情,首先是在會試的場地和成珏吵了起來,隨後是不認會試的結果,和成珏大鬧。

之後成珏給了唐清峰機會,但是誰能想到唐清峰真的就是沒有水平。

就這種品行,她真的想不明白拓跋燕是看上了唐清峰哪裡,竟然和唐清峰攪和在—起。

再想到唐家和衛曉曉的關係,她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終於等到了拓跋燕回來,她大步走了出去,皺著眉問:「你去了哪裡?」

拓跋燕倒是理直氣壯:「去看唐公子了。」

趙平清氣的直想撬開拓跋燕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但是想到衛曉曉的話,她只能按下心頭的煩躁,耐心的說道:「你難道真的看不出唐清峰是什麼樣的人嗎?自己的水平不夠,還無理取鬧,編排成大人,這些事情難道你真的都看不到嗎?」

拓跋燕輕哼一聲:「我還想問你們呢,難道嫂嫂也看不出來唐公主是被皇后娘娘針對了嗎?皇后娘娘高高在上,底下的人自然是看著皇后娘娘的臉色行事,那個什麼成大人,我一看他就是皇后娘娘的走狗.....」

「夠了!」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趙平清打斷了:「你這個孩子,真是越來越沒有分寸了,這些話是你該說出口的嗎?」

趙平清感覺自己的頭突突的疼,她是想還要按照衛曉曉說的不去管,但事情都變成這樣了,她要是再不管,會發生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拓跋燕還是聽不進這些話:「那都是唐公子遭遇了不公平的待遇,皇后娘娘明明出身唐家,卻根本不認自己的親生父親和弟弟,還處處為難。」

趙平清還要再說,卻聽到外面傳來了太后的聲音:「在吵什麼?」

太后一心只想要清靜,多日都是在後院的溫泉莊清靜,幾乎沒有出來過。

見到太后出來,趙平清很是意外,福身道:「是女兒的不是,擾了母后的清靜了。」

拓跋燕除了沒有見過唐清峰這般溫潤風流的少年,也沒有見過不怒自威似是佛像一般慈愛而又莊嚴的太后,下意識的低下了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孩。

太后看了拓跋燕一眼,在趙平清的攙扶下坐到了上首,這才看著拓跋燕問:「清兒欺負你了?」

「不不不,不是的。」拓跋燕忙擺手道:「嫂嫂沒有欺負我。」

她知道趙平清對她的好,就是趙平清太過相信衛曉曉了。

「那說吧,出了什麼事。」太后再看著拓跋燕問。

拓跋燕咬了咬唇,小聲說道:「我就是與皇后娘娘的弟弟走的近了一些,但是嫂嫂就是不許我和他來往。」

太后看向了趙平清:「有這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