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誰也想不到,盧平頭上的髮簪,居然是半尺多長的銀釵。

自古就有軟金子,硬銀子的說法。

這銀釵一頭是半十字形,剛好做把柄,另一頭是尖細的釵尖,鋒利不遜刀劍。

這盧平雖然算不上高手,但也算精兵級別了。

而祝文成就慘了,身為蔭官的他,身手非常普通,比之一般士兵也沒什麼分別。

更何況他此時雙手被縛,對方卻身有利刃。

只躲過了第一下,祝文成就被盧平連刺兩刀,一刀在後背,一刀在脖頸。

慘叫聲中,趙德昭搶上,揮腰刀將盧平逼到一邊。

緊接著蔣安踹開房門,也帶人衝了進來。

見殿下平安,長舒了一口氣。

對方只有一人,居然差點就傷了殿下,而親自搜身的,正是本人。

蔣安又愧又怒,心想這守護不力的名聲,算是摘不掉了。

招呼軍士,圍著盧平就是一通猛砍。

“蔣安慢著!留活口……”

等到趙德昭喝住侍衛,盧平已經被砍了四五刀。

其中一刀劈在肩胛,差點把一條膀子都卸下來,正是蔣安親手施為。

再看祝文成,後背一下倒也罷了,脖頸這一刺,直接刺破了喉管,血水不要錢似的呲呲噴將出來。

祝文成想說話,卻只能發出赫赫的聲音,他一發聲,脖頸傷口就不斷冒泡。

眼見是救不活了。

趙德昭嘆息一聲,看向聞訊而來的虞白。

這一番辛苦,又是徒勞無功了。

“趕快去找本地的大夫來,止血!救人!”

趙德昭示意侍衛救治,這兩人雖然刺王殺駕,罪該萬死,但是這時候還有用。

朝堂之上,扳倒晉王可就全靠他們了。

和祝文成的重傷不同,盧平看上去或許還死不了,

趙德昭冷冷看著他道,“誰讓你來刺殺本王,殺人滅口的,你如實招來,本王可免你滅族之罪!”

盧平咳了一聲,咳出一口鮮血,他內臟中刀,救活的可能性也不大了。

“殿下你也用這招來嚇我,怕是嚇不到了。我當初就是因為晉王燒了我家房子,把我一家大小都關在牢裡,逼我給他賣命。”

“忍恨埋名快十年了,石守信那麼精明的人,也沒發現我是細作,我自己也實在想不透……”

盧平又咳出一口鮮血,繼續道,“不明白晉王為何忽然讓我來行刺於你,再殺別的證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