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趙德昭在南朝軍那支兵馬出發的時候,用雲州守軍將他們趕回太原,等到他的增援,一切都可以繼續進行下去。

但士武的不戰也就罷了,畢竟他名義上還是東漢的人,但是一聲招呼都不打,以至於北漢將安平鎮拱手讓人,一下子便讓他處於被動之中了。

尤其是成元令完全不知道的,敵軍什麼時候將會大舉出擊,完全佔據這個要衝之地。

就算這個時候再掌握住雲州守軍。那麼必然也要面對一場正面地廝殺。

勝利。也將會是慘勝。減員嚴重地話。也怎麼能夠抵擋住南朝來自後方地第三波。第四波地衝擊?!

“不能等了!”成元令地眼睛已經開始泛起了懊惱痛恨的血絲。

無論他怎麼去推演。顯然一場血戰不會難免。

敵軍已經搶先佔據了地勢之利。就算擁有絕對地數量壓制。傷亡恐怕也不會少。更何況南朝軍一直以善戰聞名天下。

“傳我軍令!全軍就地下馬。兵甲不得離身。馬韁不得離手。半個時辰內。吃飽喝足。整軍。備戰!”

成元令一聲令下。當先跳下馬背。敲打著馬鞭。往著北面。

忽而成元令彷彿感覺到了什麼。嘴角不由浮起了一絲苦笑。

“呵……不就是區區數百人而已麼!?為什麼我竟然會有這麼多地想法!?南朝軍強又如何?威名再大。又能如何?數百人便能嚇到我。豈不是讓天下人嗤笑我江東無人?成元令啊!莫非你真是老了!?”

想到這裡。成元令挺了挺腰桿。一下子掃除了一身地陰靈。

彷彿又回到了當年追隨先王南征北討。從弱小到強大地征途上。那個永遠不曾服輸的大將!

“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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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已經偃旗息鼓,馬也無意再讓自己精神繼續緊繃下去,畢竟明日還要有一場大戰,養精蓄銳才是此刻最重要地事情。

安平鎮營地本是雲州守軍為了把守太原而建立的,但後來士武私人斂財,整個營地的作用已經從當初的防禦體系轉化為行樂的場所。

許多帳篷都是用上好地牛皮縫製,而外圍處本應該猙獰堅固的柵欄鹿角都被清空了許多。

南朝軍士在方正奇的嚴令下,也顧不得渾身地痠痛,開始重新的修葺整個工事,該拆除的拆除,該添增的添增,忙地如火如荼。

而整個營地中最大的那頂軍帳乃是偏將所住,士武軍走得倉促,許多軍帳也不曾被燒燬,倒是便宜了南朝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