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楓看著練武場上的方隊,有種學校軍訓的即視感。沒想到會有如此多的人前來學武術,這大大出乎陳楓的意料,甚至有點顛覆了對都市人的認知。

偉光伸手指了指練武場後的建築,表示那座像皇宮一樣的玄靈殿,就是進入玄靈道觀內部的入口。一般來說外人是禁止踏入的,史寬家族的人才能入內。

在進入玄靈殿前,偉光先是披上了道袍。

當一個健美先生披上莊嚴肅穆的道袍時,陳楓第一時間腦中浮現一名人物,那便是花和尚魯智深。

偉光那壯碩的臂膀把正常人穿著都覺得十分寬鬆的衣袖撐得緊實,被道袍裹塑偉光顯得更加的飽滿;此情此景又讓陳楓想起日漫裡那裡誇張的肌肉男。

“陳道長,請。”

“呵呵...請。”

穿梭在練功廣場中的陳楓,他那低調的都市休閒裝束在全是練功服的人海中顯得格外顯眼,吸引了不少練功弟子的矚目。

不合群的感覺讓陳楓有些不自在,想著趕緊離開那些好奇的視線。

終於是來到玄靈殿前,只見偉光敲了敲門,隔著門喊道:“陳楓陳道長拜訪。”

話音剛落,門被裡面的兩個小道士開啟。

偉光沒有進去,而是擺出請的手勢。

陳楓踏步進去,殿內的畫面讓陳楓更加不自在。

大殿內猶如皇宮宮殿般氣派,兩側坐著各大道長,猶如朝廷重臣;前方中央坐著一名老者,頗有皇帝坐龍椅之勢;而陳楓所站的地方,就是文武百官跪拜之地,也不知道一會是不是要真的跪拜坐在“龍椅”上的史寬。

陳楓站在原地有些發愣,他從來未曾有如此經歷,如此復古而隆重的場合他是第一次出席。

兩旁的道長開始議論紛紛,都目不轉睛地看著陳楓,嘴巴卻是和一旁的人議論著。

“我的好楓兒,你終於來見我這個叔公啦。”坐在中央的史寬看著十分的年邁,但他的話語卻是如此的鏗鏘有力。

此話一出,臺下的各道長頓時就安靜下來;似乎都十分地敬畏史寬,生怕自己在座位上的小聲討論會冒犯到他。

陳楓此時面對的史寬,覺得對方有種不可斗量的氣勢碾壓而來,壓得他有些透不過氣。與其在東郊見面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

“師叔公您好。我看了您的信,便前來拜訪。”

“哎,你我雖是來自不同家族,但我早已把你當作我的親侄兒。你便大可叫老夫一聲叔公,這樣會顯得更親近一些。”

一般來說,只是弱勢的一方才會攀龍附鳳向強者拉近關係,相反這史寬竟主動向陳楓拉近關係。這本是暖心的舉動,卻讓陳楓多少有些反感,總覺得這個老頭不懷好意。不過這些想法都是陳楓單方面的感受,畢竟對方的行為在平常人眼裡都很合情合理。一方是師兄的孫子,一方是爺爺的師弟;如果彼此關係好的話當然可以稱之為親人,但聽久叔說過陳天與史寬曾經有一段過節。

不過既然在別人家的土地上,陳楓還是客隨主便,客客氣氣規規矩矩地回了一聲:“是,叔公。”

“楓兒,請上座吧。我們剛好聊到破解封印之事,你也坐下聽一聽吧。之後老朽會命人設宴,楓兒晚上你得留下參加我們這場慶功宴,我們這場慶功宴是等著你開的呀。”

“那麼晚輩就此謝過叔公。”

把門的小道士將陳楓帶到靠近史寬之下的側位。位置上沒有椅子,也沒有凳子,只有一張矮小的桌子,桌子上與其他人一樣擺放了一些清茶糕點。

陳楓學著一旁的人盤腿坐下,一時間感覺自己穿越回了古代一樣。

當史寬正要開口談論封印之事時,玄靈殿的大門突然被推開及時打斷了史寬。

門口中走入一男一女,他們嬉戲的打鬧聲吸引了陳楓。

眾人扭頭望去,一對年輕男女進入到了視線當中。

那名男子嬉皮笑臉,悠然自然地在撥弄一旁女子的馬尾。而那名女子卻是一臉的冷峻,甚至帶著幾分嫌棄之色,不斷地用手臂抵擋著男子的騷擾。

“龍兒,雪兒。你們總算是來了。”

史寬開口,嬉皮笑臉的男子便收斂了不少,而臉色冷峻的女子依舊冷峻。

“沒辦法爺爺,我必須安排好學員的課程,您知道那些城裡人可怠慢不得。”男子說道。

“那麼人都到齊了。楓兒,我向你介紹。這兩位是我的孫子,大孫子史辰龍,孫女宋渃雪。”接著,史寬又對自己的孫子說道:“這位是我大師兄陳天的後代陳楓,你們稱他為師兄。”

史辰龍和宋渃雪拱手對陳楓說道:“師兄好。”

陳楓站起來,對那男女也拱了拱手道:“你們好。”

這時陳楓反應過來這兩個年輕人是史寬的孫子,怎麼那女孩是姓宋?想必當中會有一段故事,不過就算是有也是別人的家事,不好過問。

所有人就座,史寬再次開口,說起了他們解除封印的經歷,似乎在說戰後總結。

陳楓對此小有興趣,不過眼睛不自覺地被對坐宋渃雪給吸引。陳楓並不是對她人的美色所吸引,而是她冷冰冰的表情以及那沉默寡言的行為讓他不由地想起鬼新娘;不過坦白的說這個冷麵女子的樣貌,也算得上是十分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