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楓看著一臉震驚的路人,腦子突然有些轉不過來。

路人愣了一會兒,將手中紙扇合上,不停用扇子打著手掌;有些手舞足蹈地哈哈笑了幾聲說道:“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同路人。”

陳楓皺了皺眉,心想同路人?他不會以為鬼新娘也是漢服愛好者吧。

“這位朋友,你是不是誤會了。我身邊的是......”

陳楓還沒說完,那路人直接無視陳楓,對著鬼新娘行禮道:“本公子姓司馬名雲博,未知這位小娘子芳名。”

陳楓一驚這個名叫司馬雲博的路人不怕死居然問紅衣厲鬼的名字,立馬開口道:“喂,朋友。我勸你還是到別處去玩吧。”

“本公子在和你家小姐說話,你這個家丁有沒有一點教養。”

“我?家丁?”陳楓有些氣不過,好意提醒還不識好歹,這路人穿漢服還玩起了角色扮演?

不過就在這時,司馬雲博靜了下來,似乎在側耳聆聽某人說話。

半晌,司馬雲博又哈哈笑了幾聲說道:“原來姑娘已嫁作他人為人妻。算是本公子莽撞,冒犯二位了。”司馬雲博一邊說著,一邊拱手道歉。

陳楓越來越摸不著頭腦,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路上又來了兩個路人。

那兩個路人一男一女,看得出是對情侶。男的摟著女的,女的手中捧著手機,經過陳楓的時候,女人有意無意的斜眼看了看陳楓。

不過神奇的是,那對路人情侶竟然直接穿過司馬雲博,邊走邊嘀咕道:“那個人為什麼一個人打著紅傘,怪滲人的。”

“走快一點,怕不是變態。”

這時陳楓才意識到,面前的司馬雲博,原來不是人。

“你是鬼?不...你不怕陽光,你究竟是什麼人?”陳楓有些緊張地問道。

“對,本公子是鬼,不過我更願意稱我自己為修魂。”

“修...魂。”陳楓瞪大著眼睛,似乎不敢相眼前看到的一切。

陳楓回想起久叔的話,久叔對修魂的評價,是比紅衣厲鬼還要厲害的存在;雖然這種修魂不像厲鬼那般動不動就殺人,陳楓面前的司馬雲博也確實很有禮貌,但久叔說過不排除修魂會以某種目的進行殺人,所以修魂仍然是極度危險的物件。

陳楓下意識牽起一旁鬼新娘的手,起身想帶著鬼新娘遠離修魂。

“修魂大哥,我們只是來散步的,無意打擾,我們走了。”

“哎,這麼快就走?過門也是客,到我舍下喝杯酒水吧。”

“不了,謝謝。我開車不能喝酒。”陳楓一邊慢慢拉起鬼新娘一邊應付著修魂道。心想這些修魂所謂的舍下,不是陰森洞窟就是滿是白骨骷髏的墳地,還是走為上策。

司馬雲博似乎有些熱情,繼續勸道:“來吧,喝杯酒水不耽誤功夫,本公子家中幾百年沒有人作過客了。而且本公子舍下絕對不是什麼洞窟或者墳地,為何這位仁兄會這麼想?對了,還未請教仁兄的尊姓大名。”

這個司馬雲博還會讀心術是陳楓未預料到的。

“呃...我叫陳楓...關於洞窟墳地...是我這個時代電視劇裡鬼魂修煉之地都是這些陰森恐怖的地方,無意冒犯。”

“戲劇都是為了舞臺效果,就算本公子是鬼,我住在那些地方也是會覺得不舒服的。”

陳楓有些不知所措,與這修魂對話一直很小心,生怕說出什麼不敬的話。陳楓下意識看了看一旁的鬼新娘,發覺鬼新娘對這個修魂的出現一直表現得很平靜,似乎還能與修魂對話。

“說實話修魂大哥,我不知道你出於什麼目的,但我們儘量還是保持距離。”

司馬雲博有些疑惑,問道:“你是在害怕我嗎?”

“我不是害怕,而是儘量避免我們之間不必要的誤會。所以,請你放我們走。”陳楓的心跳得飛快,說不害怕那是騙人騙鬼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不想在鬼新娘面前向他人認慫。

“楓兄是不是對本公子有什麼誤解,本公子只不過是邀請你們喝杯酒水而且。”

這時的司馬雲博有些沮喪,似乎真的很想挽留陳楓到他家做客。

陳楓看了看鬼新娘,眼神似乎在說要不要去?

鬼新娘心領神會,只是微微指了指陳楓胸膛。

陳楓似乎與鬼新娘心有靈犀一點通般,知曉了鬼新娘的意思,是說讓陳楓拿主意。

陳楓心裡想著,如果一直拒絕不去,反而可能會激怒修魂;如果我答應去了,就算他想害我,我與鬼新娘兩個對他一個,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好,要不去一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