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走出房間,姜遂這才藉機開口道:“前輩......”

“哈哈哈,你們這些年輕人就喜歡一口一個前輩的。”油頭老者打斷姜遂的話:“我就是個生意人,說來也是我的問題,這麼久了也沒介紹一下。

我是三分樓的主事胡圓明,熟人都知喊我一聲胡掌櫃,你也這麼叫我就好。”

“額,那胡掌櫃,有個事兒想和你順嘴提一下。”

“您一下要了這邊一座四十萬金的戶,那可就是大金主了,有啥事就直說唄。”

往日裡能一口吃下四十萬金房子的,整個房嶽城也不多,就算是六帳這種級別的家族,基本也是隻買地皮不購房子的,所以也很少會在這上面花這麼多錢,說姜遂是大金主,並不為過。

眼看花錢好辦事,姜遂也開口道:“你能不能帶我到後面看一看,你們剛才抓的那個賊,也許我認識。”

“您認識?”胡圓明愣住一下,神色帶著些許懷疑。

姜遂解釋道:“以前在邊境外面混跡的時候,遇過一些人,剛才聽那個聲音,也許是我的熟人。”

胡圓明搖頭笑道:“別開玩笑了,那混賬東西我其實也有所耳聞,他就是個黑屍官,平時做一些喪天良的買賣,仇人多了去了。

要死不死古戰場的事情,這王八蛋估計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少邊境計程車卒呢。”

“不滿你說,這些我都知道。”姜遂探頭看了一眼後院,確認了那張臉後,繼續解釋道:“如果只是認識的話,我到也不想管這傢伙。

屬實是當初我在境外參戰時被這傢伙意外救了一次,對了,我就是您剛才口中那個狗屁梁三道。”

“......”

胡圓明臉上表情愣住一下,不過這老傢伙畢竟見多了世面,馬上掛起笑臉:“我倒是沒想到那傢伙也能突然良心發現救人。”

“機緣巧合罷了,畢竟是我也算是我的恩人,您看......”

“既然您都開口了,那我也沒必要讓這個糟踐東西的血汙了三分樓的地板不是。”

胡圓明對著後院喊道:“小子們,別打了,把人拖上來,有爺出面保下這混賬玩意兒。”

幾人拖著已經半死不活的諂虛上了前廳,這傢伙一顫一顫撐起身子,對著胡圓明不斷磕頭:“胡掌櫃的,我錯了,您饒了我吧。”

“哼,你跪錯人了,旁邊這位才是你要跪的,這位就是你口中那位梁三道道友。”

諂虛轉頭,看到姜遂臉上激動表情,似反應過來,連忙磕頭:“爺,我錯了,當初我有眼無珠,就該給您帶路去的。

我現在已經無路可去了,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呀。”

看著眼前這傢伙,姜遂都懶得回話,取出一瓶傷藥扔到對方懷裡,轉頭對著胡圓明:“胡掌櫃,咱們把房子的事先交接清楚了吧。”

“好,這邊來。”

眼看這位主兒不理會自己,諂虛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扶陰鬼海成了鬼窩,像他這種人在那裡肯定是活不下去的,本來諂虛也是打算帶著自己那點存銀換個地方,改過自新重新做人的了,可惜當了這麼些年黑屍官,他惹得那些人哪能這麼讓他好過呢?

其中最想殺他的就是沙幫的人了,當今沙幫大當家老爹的屍體,可就是被他賣給了趕屍派,練成了一具白毛僵,這簡直就是不死不休的大仇。

以前躲在鬼海里還好,現在躲不了了,可不就是完犢子了嗎,他是到處躲躲藏藏,靠著偷搶拐騙混日子。

也是近些日子,他聽到了關於梁三道的一些傳聞,發現對方就是自己之前在鬼海遇到的那位,便想著來投靠姜遂,畢竟作為將軍府的人,沙幫也不敢太放肆,興許能從這裡求得一線生機呢?

可惜這傢伙進城後,壓根就見不到姜遂,同時一身壞毛病竟然跑到房嶽城內使了起來,可不就是砸在三分樓這裡了嘛。